男人的嗓音还泛着醒后的沙哑,收缩的瞳孔还残留着一丝戾气。
黎俏的呼吸均匀,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缓缓抬开端,猩红的双目在碎发的讳饰下,陡地砸下一滴泪,“爸,救她……”
“俏俏……”男人抱她入怀,不断在她耳边轻唤,可黎俏睡得沉,连眼皮都没有动过。
她坐在飘窗上缓缓翻开,蓦地面前一暗,字条被男人苗条的手指拿走了。
……
正火线,是黎俏。
商郁阖眸吸了口气,垂首贴着黎俏的额头,语气晦涩深沉,“我陪你。”
唇齿间含吮的力道也愈发卤莽起来。
贺琛内心难受的不可,走上前直接用掌心挡住了商郁赤红潮湿的眸,“少衍,你跟我走,老爷子必然救她。”
这么久以来,她从没问过他,当时是不是真的枉顾黎家人的存亡。
门外,几道脚步声缓缓入耳,保镳们顿时警戒起来,还没付诸行动,贺琛就踹开了房门。
黎俏淡然一笑,“嗯,好。”
腕表法度的预警,是因为他得知萧弘道抓了黎家人作为威胁。
只是累了,挑选听话罢了。
商郁双目赤红,抖动手捧起黎俏的脸,声音沙哑的不成模样,“俏俏,不睡了,你醒过来,我带你回家,俏俏……”
男人身上穿戴浅灰色的睡袍,胸口微敞,碎发微乱地垂在眉骨四周,那双眼暗红不已。
他大抵觉得她跑了,或者又私行行动了吧。
明晃晃的灯光下,黎俏身上薄被滑下肩膀,暴露来的两条手臂上,充满了青紫交叉的淤青。
她还在他身边,她终究不再为别人而疼。
转念一想,又没有开口的需求。
这是黎俏第三次问他这个题目,她想应当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喟叹着点头,余光扫过海平面,清平淡淡地说:“日出了……”
就算到了饭点,任凭呼喊她都没有复苏的迹象。
她枕着双臂,懒洋洋地不想转动,直到身后的别墅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她才慢悠悠地坐起来,回眸投去视野。
伤痕不较着,但模糊能辩白出是指痕。
但很多情感不受思惟节制,他乃至产生了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和满足。
男人的脊背颤抖,悄悄摩挲着黎俏唇瓣上藐小的伤口,很久很久,最后一滴泪砸在她的眼睑处,商郁猛地起家阔步分开了寝室。
三分钟后,一架直升机腾飞,贺琛带着商郁先行分开了这座孤岛。
商纵海拉起黎俏的手腕,三指并拢放在了脉门处,稍顷,他生硬的神采略微和缓:“筹办筹办,出发回帕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