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碰到男人蛇，今早醒来时，她躺在盘蒙神君怀里。盘蒙披着暴露胸膛的朱红长袍，风骚含混地朝她浅笑。
“实在若不是没了宝贝*锁，青姬也不至于――”暮云俄然又开口。
般若沉默。
“要你的性命何用？”盘蒙嗤笑一声。
盘蒙神君当初在琅山例外收下这对姐妹为徒，是否因为这飞天舞令他想起了倾倒众生的娥凰神？
般若上前欲扶他，他却就势下拜，磕了三个响头。
般若放下酒杯，摇了点头。“随他去罢。留不住的，始终也会走。”
玉髓又凑过来，神采怅怅。“师姐，你说师尊今晚单独留在琨井，该不会是还念着娥凰神女的事，正借酒浇愁罢？”
“昨晚你喝醉了。”盘蒙伸手拂过她的额发。“抱着为师不肯罢休。”
房间里只剩下般若与盘蒙两人。盘蒙伸展身材，慵懒笑道：“玉髓徒儿深得我心。”
般若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
夜风微凉。般若不知不觉已身在琨井门口。
他胜利了。般若转向盘蒙，面带哀告。“师父……”
此时真珠瑶泉双双前来，敬完酒后却扭捏不肯拜别。般若知她们所想，让玉髓筹办了些糕点美酒，遣两人送去点昆山，青姬一份，元正一份。
檀溪坐在般若左边，在师弟师妹间扫巡一圈后，低声问她：“阿菊还未返来么？”
世人犹懵懂，玉髓和真珠互换了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般若咬牙道：“真珠，你先带暮云下去歇息。我需与师父好好商讨半晌。”
明月清辉，花精起舞，美不堪收。传说这支舞恰是娥凰神女所创，与她奇特的天凰九音相合，于千年一度的净台大宴上艳惊天界。
般若一呆，望了望笑容不改的盘蒙，面色忽红忽青。
太上弓足，万年才得三颗，五界难寻。盘蒙神君的确有一颗，被他当作压箱底的宝贝藏在琨井泉池底。
般若移开眼。
“师姐那日对他是否过于峻厉了些？”檀溪始终对这小师弟心有不忍。“虽说他偶然桀骜，也不过是孩子心性，好生指导当无大碍。”
昨晚月色恰好，青姬喝得醉醺醺，带了个小婢女出门漫步。路上遇见个银色头发的仙颜少年，她一时髦起上前搭讪，成果――
门外模糊传来玉髓的声音。“真珠，你如何又出来了？师姐晓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