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躺着的两人，即便是合上了眼睛，却仍旧是了无睡意。
“对不起，我承诺了不强求你的。”齐怀若见她不说话，歉然说道，话落，伸手欲去握她的手。
很多事情，特别是豪情，越是焦急，反而落空的越多越快。
是啊，还长着，他焦急甚么？
繁华看着他，“后花圃？”
繁华轻笑一声，“畴昔了便让它畴昔吧。”
繁华不晓得，真的不晓得。
“当年的事情对贵妃的打击很大。”齐怀若缓缓道。
后花圃荒废成了这个模样？
齐怀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必须包管今后真的不会再做一样的事情！”
当时候的确年纪小，不过，想想当年的阿谁男孩，再看看现在面前的伟岸男人，判若两人。
十六的月色还是很好，加上路旁鹄立着的石灯，完整能够让繁华看清楚齐怀若此时的神采，只是，她却不晓得该如何去描述此时他的神采。
“畴昔了。”繁华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时候，她不肯意再去提及，那些猖獗，当时是断交，但是过后想来，倒是笨拙，她并不悔怨当时做出的决定，但是，这也并不可否定当时的笨拙。
“明天的夜色不错，再逛逛吧。”齐怀若却说出了与他此时神情极其不相称的话。
繁华一愣，“那年？”
繁华心中的迷惑更浓，她不明白为何齐怀若要带她来这里，说这些话，“你……”
繁华环顾了四周一眼，即便琉璃灯的光所照亮的处所不大，但在可视的范围以内，皆是一片冷落之景，加上方才一起走来，便能够推断这个园子的其他处所也是如此，“这里仿佛很少有人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仿佛沉郁下来了。
待烛火亮了以后，繁华方才看清楚那灯笼不是廊下所吊挂的那种大红灯笼，而是竟然是琉璃灯。
“谨慎点。”齐怀若暖和说道。
繁华悄悄吸了一口气，悄悄问道：“如何了？”
繁华想起了那夜在寒山寺，他所说的要他杀的话，“当年……你为何想他杀？”
齐怀若并未如繁华所想的在听了这番话以后会内心不快，相反，他的慌乱消逝了，生出了高兴，下午她的冷酷，不是因为不在乎，她感觉她愧对他，不也是另一种的在乎？“繁华，我们渐渐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繁华抬起视野看着面前的男人，沉默很久，最后，缓缓点头。
“我怕现在说了会吓跑你。”齐怀若道，语气很淡，像是开打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