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仍旧一脸笑意，只是眼神却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说甚么？”凌汐涵躲过他的触碰，声音出奇的温馨。那双明若秋瞳的眼睛清澈如水，却也承载着浓浓的痛意与寒意。
凌汐涵看着他含笑的凤目，心中却蓦地划过一阵钝痛。她忽而伸出双臂，抱住了萧霆轩，闭上眼睛，喃喃唤了一声。
像似猜出她心中所想普通，萧霆轩淡淡一笑。
“不是有二姐吗，用不着我担忧。”对于凌汐晴的才气，她还是信赖的。
“你浑说甚么？”哪知凌汐涵听他滑落便瞋目而视，大声吼道：“萧霆轩，你给我记着，你如勇敢死在我前面，我就是去阎罗殿也要把你揪出来，然后…”她骂着骂着就哽咽了，到最后忍不住哭出了声。却用拳头拍打着他的胸膛，口中不断骂着。
凌汐涵等本就痛怒交集，见他一向不说话，心中更是焦心，忍不住大声催促。
“那不就得了。”凌汐涵翻了个白眼，又皱了皱眉。
他看着远处因昏黄烛光而映照在碧纱窗纸上相拥的两个影子，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折。
他忽而满身冰冷起来，彻骨的疼痛将他淹埋。想到母亲慈爱哀思的眼神，想到阿谁他不肯面对却迟早会产生的成果。他的心不由一阵收缩，痛得他几近堵塞。那种痛比起幼年第一次他蛊毒发作之时还要痛苦千百倍，那种痛是从身材连接到心，传播到灵魂。蛊毒发作会让他痛不欲生，但心中的痛，却让他生不如死。特别是，想到某一天，想到那件事…
“萧霆轩，你这个混蛋，你个大混蛋，你底子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你…”
叛乱来得快去得也快，萧霆轩在崩溃恭亲王和赵临风等人的统统翅膀后便以雷厉流行的手腕稳定了动乱的朝堂，其速率之快、狠、绝，涓滴不亚于其父元倾帝当年安定两次宫乱以后崩溃的四大师族，更是让本来就对这个自幼便以神童著称的太子心中畏敬与赏识。
“早晓得有本日，你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到现在，又为何要对我说这类话？萧霆轩，你当我是甚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萧霆轩见她端倪间缭绕着怠倦，顾恤的将她拥入怀中。
凌汐涵咬着唇，没有说话，眼中却藏着浓浓的哀思与心伤。
“丫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流一滴眼泪么？”问出这句话他本身便感觉好笑，甚么时候，他也会这般在乎一个女子对他是否怀念情深？但是看到她明若朗月的眼，他却下认识问出了这个题目，心中另有些等候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