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看了看凌汐涵。
萧霆轩微微眯了眯眸子,忽而轻然一笑。
凌汐涵手上拿着芙蓉白玉杯,品了一口顶级的君山银针,方才淡淡看向站在窗边那道红色身影:“你…爱过他吗?”她不晓得为甚么会问出这个题目,只是莫名的,她问了。她想晓得,这个女人爱过二哥吗?
身后,纤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二人回身,之间霞光晖映下,两个娉婷身姿相携而来,脸上都带着澹泊得意的笑意。
“父皇平生钟爱母后,期近位之日便昭告天下拔除后宫。这些年,后宫除了母后,没有第二个女人。”
她眸光微闪,不得不说,他这番解释确切让她内心好受了很多。但是她不解的是,那天在面对大怒之下的她,萧霆轩没有解释,反而让她不要信赖赖何人。那么现在呢,他又为何向她解释?乃至还提到他一贯恭敬的母亲?
身边,萧霆轩早已躬身见礼。
“母后心善,暮年多次微服私访,慰劳百姓全军,是以在天下民气中威望甚高。再加上母后伴同父皇上朝,提出诸多利国利民的政治实际,百官无一不心悦诚服。垂垂的,那些死守着礼教的老臣也不得再对父皇拔除后宫这件事上有任何贰言。但是就在六年前。”他话音一转,多了几分冷酷,震惊妖娆的凤目却有着压抑的沉痛。他的声音蓦地变得很轻,很轻。
她看着窗外,眼神悠远苍茫,没有说话。
“矢志不渝!”皇后喃喃的反复这这几个字,忽而漂渺一笑。
元倾帝一怔,目中闪过痛苦。
皇后莞尔,“你很聪明。”她看了看身边的元倾帝,再看了看萧霆轩。“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跟涵儿伶仃谈。”
幸亏萧霆轩也没有在乎她的出口不敬,反而笑着解释道:“先皇有八个后代,姑姑是先皇独一的女儿,自小便得先皇放纵宠嬖,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有些娇纵的脾气。传闻姑姑幼时固然有些率性,却并非刻薄刁蛮之人。只是在成年后,又一次她擅自出宫,被劫匪绑架,幸得当时刚落第人的乔劲世挽救才逃过一劫。”他忽而想到甚么,说道:“你能够还不晓得,乔劲世跟你父王是同届举人,你父王当年连夺文武状元,乔劲世是武试榜眼,二人实在也很有友情。”
“平身”元倾帝还是一身月红色长袍,眉眼间威仪横生,幽深古谭的眸子微微扫过跪在地上的世人,声音冷酷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