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见一击不中,朝扔茶杯的人瞪去,却见那方立着一面喜锣,不见人影。她心下微微凛然,正要喝问,却听陆展元一拍桌面,神采莫名道:“李莫愁!你……你动手如此狠辣,从不顾及旁人,自从那日在终南山,有位樵夫不谨慎将我衣袖勾破,你便提剑将其刺死,从那日起,我就已经不喜好你。缘分已断,何必胶葛不清?”
陆展元听她提起旧事,心中亦是柔嫩,但转头看了眼神采凄然的何沅君,顿时硬起心肠,说:“我都忘了!之前是我情窦初开不懂世事,你这份恩典陆某不会健忘,但……这生除了阿沅,再无旁人入眼。”
李莫愁此次动手极快,趁机剑尖一转,直往何沅君颈脖一抹,但是下一秒飞来一柄锄头,撞在剑上,力道极大,李莫愁手中一滑,长剑堪堪刺偏。
这句话想必戳中李莫愁把柄,她无可何如一笑,说:“这本该是我和陆郎的大喜之日,明显是我和他相爱在先,凭甚么……凭甚么他转眼娶了别的女人?”李莫愁毕竟年事还小,说到此处,忍不住回眸一望,流下两行清泪。
李莫愁明眸皓齿,这一笑更是傲视生辉,但说出的话倒是令人胆怯。
在坐无不有怒,离李莫愁稍近的一个秃顶男人看不畴昔,出言道:“瞧你娇滴滴的,如何说话呢?陆夫人她……”
李莫愁伸手将其打落,哭喊道:“东西拿回有甚么用?你的心,我拿不回!”她伏在地上痛哭,一声一声,肝肠寸断。
“啊!你不想瞥见我……你想瞥见那小白脸……你不想瞥见我……”武三通仿佛被人一拳砸中太阳穴,脑中天旋地转,不竭反复何沅君最后一句话,他伸手抓着头发,身形不稳,撞倒桌椅板凳,抬头大喝一声,完整变态,疯颠发疯的突破屋顶拜别。
陆展元闻言一愣,摸出袖中一块锦帕,白缎质地,四角上绣着一朵红花。花红欲滴,每朵花旁都衬着一张翠绿色的叶子,恰是二人定情之物。他将锦帕递给李莫愁,叹道:“你我缘尽于此,此物你还是拿归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