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先前被谢曜一脚踹中,还没有缓过神,疼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他又恨又怕,刚想学着赵志敬说不晓得,却听头顶“咯喇”一声脆响,廖志新左手手腕已被谢曜直直拗断,扭曲的歪在一旁。
鹿清笃忍不住“啊”了一声,说:“公然是他!”孙清因朝场中多看两眼,惴惴道:“几位祖师爷都来了,干么要这般大阵仗?”
赵志敬面色一厉,冲到廖志新身前,抬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亏你是我远房亲戚,你来全真教,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做出这等事来!当年你逼我做你同谋,谗谄谢师弟,让我这些年寝食不安,一向于心有愧……好不轻易听到谢师弟乃是被冤枉,你却说谢师弟将孙师叔给杀人灭口了,我本来对你坚信不疑,可你做出这些事,的确罪大恶极!”
赵志敬闻言一怔,只见鹿清笃带着一等弟子正看着他,孙清因、姬清虚等人也在此列。赵志敬抬手一挥,问:“你们廖师伯在那边?他知不晓得仇家上门了?”
赵志敬闻言一惊,反问道:“孙师叔,你能说话了?”
丘处机和王处一互看一眼,一声令下,率先朝谢曜攻去。两人武功在全真七子当中数一数二,长剑过处,劲风翻飞,谢曜全然未将其放在眼里,伸手悄悄一拿,捏住丘处机送来的剑尖,往王处一的剑柄上直直戳去。丘处机待要收剑,却仿佛被铁钳夹住,贰心中大骇,高呼一声:“你小子的武功一次比一次高么!”
那郝大通本在一旁站着,这时候蓦地想起一事,暗叫糟糕,昂首道:“孙师妹还被廖志新塞在床下!”
世人见他不过几招,便已破了此中一天罡北斗阵,无不惶恐。尹志平脸上青红一阵,捡起长剑,又合起阵型,另一阵法中七个道人见谢曜武功如此高深,却也不惧,站在“璇玑”的道人长啸一声,动员六道向左转将上来,筹办打击。谢曜早就推测这点,七人刚一挪动,他制敌机先,向右踏了两步,抢了其“天权”位,揉身抢攻。七人长剑不但攻他不到,反而都是流派敞开,相互不能联防,每人都暴于他守势之下,当下左手一挥,动员步地后退。
马钰昂首一见谢曜神采,心知是他顾及本身辈分年纪,不欲难堪,叹了口气,隐去北斗阵以后。
王处一如何不懂二人间过节,到底赵志敬跟了他二十多年,即便对他不悦,也毫不会让谢曜将其杀了。更何况按赵志敬的意义,这些统统谗谄皆是廖志新的主张,但廖志新已死,无人对证,就算他们不信赖,也不能胡乱施加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