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十余年前,此处还是白驼山庄的地盘,但是欧阳克身亡,西毒疯颠,白驼山庄早已残落。金刚门趁虚而入,雀占鸠巢,倒捡了个大便宜。
谢曜没想到此门弟子如此无礼,心下着恼,斜身避过,他一抬左臂刚好抓住那大汉脚踝,往右一拖,接住另一大汉的铁拳,顿时两人拳脚相加,疼的大呼出声。他臂力一沉,一拉一送,两八尺高的大汉全无还手之力,抱作一团,连滚带摔跌下台阶。
那老妇人伏在中年妇人的尸身上痛哭,闻言抬袖擦了擦眼泪,“统统都听女人的。”
探听了金刚门地点,谢曜便直奔而去。
“如何?”谢曜惊奇,自古各门各派敞开门光亮正大,这金刚门去不得是何原因?
少女轻启朱唇,问:“师父,谁将你打伤的?”她声音娇柔委宛,但语气当中没涓滴暖意,谢曜约莫猜到,朝她多打量了几眼,问:“你是小龙女?”
欧阳锋抱着谢曜,絮干脆叨的讲他所干各种行动,一脸自大神情,但望向谢曜的目光又是亲热温和极了。谢曜常常抬掌,被他一唤,心头颤抖,这掌势如何也落不下去。即使他绝非心狠手辣,却也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只是……只是……
小龙女抬眼看他,神采比如冰霜,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懵懂:“你如何晓得我的名字呢?”
欧阳锋喜极而泣,伸出粗糙的老掌摸摸谢曜脸颊:“克儿,这些年都去甚么处所啦?爸爸去白驼山庄找你,也没见你的踪迹。”他顿了顿,又附耳道:“爸爸会了《九阴真经》,我们父子俩一起练可好?我们一起当天下第一,我是大天下第一,你是小天下第一,如此你高不欢畅?”
中年妇人微一点头,仿佛非常赞美,但她此时却已到了油尽灯枯,竭力撮唇作哨,不过半晌,墓中也传来一样哨声,顿时石门开启,走出两人,一名是满面鸡皮疙瘩的老妇,一名是身披轻纱白衣的十四五岁小女人,除了一头黑发以外,满身乌黑,清丽绝俗。
谢曜在终南山担搁一日,急着赶路,披星戴月往西域赶去。他在小镇上借了骆驼,沿着风沙,一起探听金刚门的下落。
谢曜神采一紧,蹙眉道:“中间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本是平常,更何况那人与我也有深仇。”
中间那老妇人上前一掌控住中年妇人的手背,诘问道:“我方才在石门后听到了,那人是不是欧阳锋?是不是他?”
谢曜脚下一顿,皱眉问:“如何?”
他说完欲回身拜别,洪凌波大惊,立即跳起来叫道:“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