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微微一笑,抬眸道是。
谢曜笑着愁她一眼:“小女儿心机,何必讲甚么意境?”程英闻言不由将玉箫抱紧在怀中,低首笑而不答。
程英倒没想过本身还能有三个师兄,睁大眼睛,点了下头。
他此时因去襄阳,怕被人认出,又易容了刀疤。而程英心机小巧,竟只是笑笑不问。
谢曜哈哈一笑,俄然想起一事,对程英招了招手:“英儿,来,你看趁不趁手。”他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管玉箫递去。
程英闻言又昂首看他一眼,柔声道:“师父,你真故意。”她昨日还对谢曜不甚尊敬,现在短短相处几次,倒也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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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朝阳正红,林中格外清幽,只要脚步踩在泥土上的轻微声响。程英走出不远,眼神一扫,忽见谢曜负手立在桃树之下,眉间一抹愁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花瓣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圆摇摆的光晕。
“世人未谙碧海意,尽道此潮最泱泱。”谢曜吟罢略微一顿,“你这首碧海潮生,同药兄的意境却又大不不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