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追胸口起伏,狠狠瞪了眼谢曜,冷然道:“装神弄鬼!人间哪有这般奇的东西?指不定是你从哪搬来的邪物,用心诬告老子!”
“可看清了!”谢曜蓦地旋身,积存十多年的委曲,这一刻终究本相明白,凶手向来不是他,他向来都不是凶手!满腔热血翻涌,他忍不住大喊反复一遍,“你们可看清了!”余音回荡,耐久不息。
谢曜心知这下再也追不上,挥袖一把推开他,怒道:“何来下次?这番话你怎不在杀宋振之前说!”
他说话慢悠悠、迟缓缓,全然不似江湖人风格。世人给郭靖黄蓉面子,都耐着性子不发作,等他长篇大论的将那日如何射箭,谢曜如何相帮的事情讲完,日头已然偏西。
郭靖踏出两步,扬声道:“是非曲直,各位群豪都是明眼人,且不说当年一事本就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些年来,谢大侠行走江湖,做过多少功德,救过多少百姓?再者,天山侠门光亮磊落,天山双侠也是个顶个的好男儿啊!”
谢曜不疾不徐道:“你们可知我这火焰刀是谁让教我的?”
短刀门的梁兴冷然道:“仅凭你一句话,孰能信赖?”
“鲁长老!这是曲解啊,曲解!”
世人听他俄然这般干脆,皆是一惊,纷繁诘问:“那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干么要杀他?”“你癫了吗?”“血债当由血偿!”
那火焰刀的功力恰好斜斜砍在空墙之上,与方才谢曜树模的那一刀并列而示!
谢曜立即猜到他想问甚么,道:“西夏亡国那年,鄙人曾遇见一名蒙古军官,恰是贵帮门下。”
“聆听螺前不得讲谎话,不然天打雷劈,出门非命,也怪不得我。”谢曜沉声敛目,此话严厉之极,末端还朝着这大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黄蓉见状,也忙跟着前去膜拜,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在说甚么咒语。
世人目光移向德罗追,心下皆想,莫非是这老头?
那彭长老方才隐在人群,见得谢曜大有洗清的架式,不由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