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忽觉唇上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本来悲忿之际咬紧口唇,竟将高低唇都咬破。贰心中对谢曜如同父亲,觉他德行武功超凡绝俗,也感觉人间只要本身的父亲才气和谢曜比得上,半夜梦回,常常想起在天山的那几年欢乐光阴。哪知此时听谢曜说出这番话,真真差些吐出口血,恨不得立时晕畴昔。
“你待杀谁?”郭靖见状也不由大惊,上前正要扶他起来,却被杨过一掌挥开,只见杨过冷眼看他,眼中说不出的滔天恨意。
谢曜闻言又是活力又是焦急,恐怕杨不对手出错,当下不再与她饶舌,足下一点,飞奔去找。幸亏杨过此时并无白日里行刺郭靖的筹算,谢曜赶去花厅,恰好瞧见郭靖拉着杨过的手,谈笑晏晏。
“过儿!”谢曜追出去几步,却在门槛处停下,他手握紧复又松开,然后再握紧。
杨过嘲笑一声,愤激之气竟似把胸膛也要胀裂了,指着郭靖道:“他此前道貌岸然对我说教,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哼,可甚么是善?甚么是恶?他伉俪俩暗中害死我父,莫非也是善么?真是大言炎炎,不知羞惭!”他实则对郭靖事事佩服,但一想到父亲死于他伉俪部下,老是不自禁的胸间横生恶念,只求报仇为快。
谢曜微微点头,深感附和:“不错。”
郭靖不知想到了甚么,低头叹了一叹:“那忽必烈我此前打过交道,比起拖累安答……嗯,他父亲,更内敛聪明。本日退兵,自必卷土重来,我与你嫂嫂议论襄阳守城胜负,谈到厥后,也没得结论,总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罢了。”
杨过固然捉摸不透谢曜心机,但也答道:“我路过襄阳,甚是驰念郭伯伯,郭伯母……”
谢曜瞧那兔子不断挣扎,伸手提起兔子后颈,另只手当即托住尾巴,顺势让傻姑和顺的将兔子抱在怀中,说道:“我可不捉兔子,傻姑,你不在桃花岛怎来这里的。”
他刚一转头,就听有人大声喜道:“元始天尊哥哥!”
如同他一样,等经历很多了,天然收敛锋芒,磨平棱角。
“如何?”
“江湖上以是尊称你我一声‘大侠’,不过是因为我等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抗军杀敌,但到底愧对这二字。因而我对过儿说,让他牢服膺取‘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今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佩的真正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