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行冲一斧头隔开李莫愁的长剑,鼻尖俄然嗅到一股沁民气脾的花香,转头一看,只见身边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艳花朵,细看花树,见枝叶上生满小刺,非常锋利。
“李道长,你还是请回罢。”青衫人携着四名弟子赶到,恰好瞧见这幕。
李莫愁不由大怒,抬脚踹洪凌波一个戽斗,“甚么狗屁师妹!事到现在,你还敢护着她?”
“他……他毫不是这类人!”
“是啊,‘绝情’二字,倒和此地清幽沉寂相得益彰,只是未免过分冷僻了。”
他闷哼一声,抬起右腿,只见他裤腿给毒刺扯得稀烂,腿上鲜血淋漓,不知有多少花刺刺伤了他。
“我们专攻一人,只要死伤一个,就不怕这褴褛网了!”李莫愁话音甫落,一剑朝东侧那青衫瘦子刺去,瘦子忙往左趋避,却不料李莫愁这招只是虚招,她剑尖一晃,同时左手一挥,一把冰魄银针朝别的三人纷繁撒去,本觉得胜券在握,只听叮叮叮几声轻响,冰魄银针尽数被吸附在了鱼网之上。
“申屠师兄!”程英惊呼出声,陆无双和丁跃皆忍不住转头来看。
程英和洪凌波武功相差未几,而李莫愁的武功论单打独斗,其间每一个都不是她的敌手,但是以一敌三,却又有些对峙不下。
李莫愁嘲笑一声,趁其不备,一剑便朝陆无双后背刺去,洪凌波见状惶恐,推开陆无双,抢上前一剑挑开李莫愁的杀招,“师父,部下包涵!她是师妹啊!”
李莫愁横眼瞧她,厉声道:“如何?你还晓得我是你师父?你幼年一家人惨死,是谁把你救出来的?是谁教你武功,给你烧饭洗衣?之前我让你帮我杀人,你向来不会有一句违背,怎的现在翅膀硬了,傍上侠门的掌门,便再也不要我这个师父了吗!”
丁跃早有见机,往左山壁上蹬腿一跳,腾空一按扇柄构造,“嗤”的一声,彻骨钉激射而出。李莫愁方才将冰魄银针掷光,此时身无长物,只得收剑弹开彻骨钉,嘴里骂道:“小牲口!使暗器,卑不卑鄙!”
李莫愁蓦地瞪她一眼,叱道:“你老是提起此人甚么意义?天下男人皆薄幸!即便姓谢的十多年不另娶,你又安知他公开里寻花问柳,夜夜章台北里里与人和顺?”
“师妹,不成!”
本来申屠行冲他们一行人接到谢曜的信,让他们寻觅杨过下落,四人便想去襄阳瞧瞧,走到半道,俄然窜出一名白须老者,听到他们的扳谈,便说本身熟谙杨过,并且在这绝情谷中见过他。丁跃认出此乃重阳宫的老顽童周伯通,当下不再犹疑,四人不加多想,皆跟着周伯通进入绝情谷,不料来了谷中,周伯通人影却不见了,留下他们与绝情谷的弟子周旋不下,无可何如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