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细心聆听,公然听到山崖之巅传来一人嚎叫痛吼,当即不敢担搁,一行人缓慢的赶去断肠崖。
杨过心机聪明,如何不知伸谢曜只是怕他万念俱灰下做傻事,心中甚是感念这个师父,当下回身道:“师父,我陪龙儿逛逛,趁便去奉告公孙女人她父母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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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跃看向谢曜,不住的感喟,感喟,感喟。
谢曜叹道:“苦雨终风亦解晴,何必执念一时半晌?十六年白驹过隙,弹指即过,龙女人既蒙神尼收留,你和她自有相见之日。倒不似……为师同你师母,此生唯永隔参商。”
谢曜站起家,朝一灯大师、黄蓉等人团团作揖:“多谢诸位拯救之恩。”
公孙绿萼晓得挽留不住,低头沉默。
一行人清算行囊,筹办回天山购置丁跃和陆无双的婚事,但是杨过倒是告别,不肯同往。
丁跃固然心疼这个大师兄,但见他这般模样,又是难过又是好笑。
谢曜微微一愣,随即豁然,了解的点头:“他对龙女人用情至深,是极好的。”
杨过听了这话,精力为之一振,当下公孙绿萼找来人手,将谷中统统的情花花树一株株砍伐下来。谷中花树为数很多,又要谨慎防备花刺,是以直忙到第六日,方始砍伐洁净,淋上桐油,一把火全给烧了。
谢曜一愣:“哪位公孙女人?”
裘千尺此时却也不措置他们,抬手招来丫环,叮咛道:“快,把我抬去公孙止那儿,我要亲身在他尸身上划个十七八刀!然后将他扔进鳄鱼潭,看鳄鱼啃噬他的尸身,嚼烂他的骨头,撕扯他的心脏肠子!”
黄蓉“哎”的叹了口气,道:“我此前只当龙女人是小伤,固然晓得芙儿用冰魄银针不谨慎刺了龙女人,但想龙女人是古墓派的传人,定有解毒的体例,却没想到当时她合法逆转经脉疗伤,剧毒尽数吸入了丹田内脏……”
世人见此场景,皆是大惊。
拉扯鱼网的弟子只觉劲风劈面,扇刃模糊又气流活动,还未反应过来,这金丝和钢线绞成的鱼网,破网声如裂金石,顿时散为碎片。
谢曜手上不断,当下哈腰,将这些弟子每人一手刀打晕在地,以免他们再牵鱼网,卷土重来。
谢曜现在料定他不是好人,心下一沉,正欲开口,就听身后的杨过怒然道:“师父!别听他的,公孙老儿奸滑非常,便是他害得弟子身中情花毒,还企图抢走龙儿当妻妾,是个大大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