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神采一红,将头埋在丁跃颈窝,羞赧道:“全由师父您做主。”
杨过一看是他,顿时双眼发红,放声哭道:“师父,师父,我返来又有甚么意义?龙儿不见了,她不见了!”
杨过见状,问:“师父,她……她另有得救吗?”
丁跃固然心疼这个大师兄,但见他这般模样,又是难过又是好笑。
“师父,弟子……弟子无颜对你。”
黄蓉道:“你千万莫作此想,南海神尼所住的大智岛岂容外人涉足?”杨过瞪着黄蓉,厉声道:“郭伯母,你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黄蓉指着石壁说:“那你看看那笔迹是真是假?”
武三通见到同门正欲相迎,就听朱子柳大声叫道,“师哥,师叔死啦。我们不管如何,也要杀光绝情谷的报酬他报仇……”他一句话没说完,喘不过来,站立不定,身子不住摇摆。
杨过眼眶中泪水充盈,望出来恍惚一片,决然道:“郭伯母,那我便到南海去找她,但不知神尼她白叟家驻锡那边?”
谢曜见黄蓉在旁说得兴高采烈,心底模糊猜中。只怕因为杨过不肯吃解药独活,小龙女留书石壁,定下十六年的刻日,乃是为了让杨过有个盼头。不管十六年后能不能相见,起码也能让他不丧失活下去的但愿。
当下一行人在这断肠崖边挥手道别。
趁着天竺僧在情花丛里寻觅解药的时候,那亲信一击到手。朱子柳正回天乏术之际,杨过和小龙女赶到,当下逼问这亲信,得知乃是公孙止的主张,赶紧赶了过来。
郭芙朝他做了个鬼脸,走到谢曜身边,挽起他手臂,“谢叔叔,你快跟我来!”
谢曜扶着芦苇的马鞍,微微一僵,半晌后便了解过来。想当初本身老婆刚死,也见不得人丧事婚堂,甘愿一人独行沉着。
谢曜现在料定他不是好人,心下一沉,正欲开口,就听身后的杨过怒然道:“师父!别听他的,公孙老儿奸滑非常,便是他害得弟子身中情花毒,还企图抢走龙儿当妻妾,是个大大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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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七日,师徒三人身上的情花毒已然全清,申屠行冲的伤势也规复大好,除了今后目力受损,不得不佩带眼罩。他个子魁伟,如此一打扮,反倒感觉凶神恶煞不怒自威,不似正道人物。
裘千尺越想越怒,大声道:“奸贼,你死在我手上,当是没有遗憾了!想起当年我受过的苦,我……”
“阿跃,你又如何了?”
在场初度见到谢曜之人,皆是大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