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瞪大眼说:“可我妈妈是蒙前人。”
谢曜当即不再犹疑,同郑金一起钻入船舱。
一灯大师点头感喟:“这些年蒙古四周交战,你不是不知。怕这只是疑人之计,蒙古趁我国松弛,卷土重来,到时候没有防备,可就大大的不好办了。”
“谢大侠,快出去罢。”朱子柳撩起船帘,朝他低声喊道。
郑金听他扣问,满身一颤,朝谢曜又不断的叩首,眼泪滑下滴落在地,“郑金知错了!郑金不该欺瞒诸位,实在……实在我的母亲是蒙前人,陛下的奶妈只是我的养母……我……我体内有蒙前人的血,你们会将我杀了罢?”
说罢便从一名死尸手中捡起盾牌,冲出树林。那男孩一人站在偏门,瑟瑟颤栗,那一队蒙古兵转眼奔至,抢先领头的副将大声道:“堵住后门,不成放跑一个!看这小孩儿穿戴,定是皇亲贵胄,给我抓住了!”
“守?”谢曜和法玄探头一看,脱口念到。
谢曜想来也是,便问:“那大师有何主张?”
世人闻言皆是悚然一惊,朱子柳问:“你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
那男孩呆了一呆,见是一名从未见过的灰袍中年,问:“你救我干甚么?我不去!我要等我父亲!”说着便将谢曜手一甩,回身窝回软榻,低头无声抽泣。
已近寒冬,天龙寺外的大树枯枝横生,梧叶残落。
谢曜对此深有感到,拥戴道:“是极。”
“甚么?”
谢曜带着他沿路往丽江奔去,江上一灯大师早已备好大船,直接返还大宋。思及此,他怕那男孩不肯,一边在树枝上纵身飞奔,一边扣问:“孩子,你叫甚么?”
谢曜稍稍一愣,随即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我妈妈也是。”郑金又是不成置信,又是欢乐,诘问了几遍,谢曜都笑着点头,当下他再不怕生,反而和谢曜的干系更靠近很多。
“蒙前人攻破城门了!”
法玄说罢,放下禅杖便要往里钻,谢曜忙将他制止,哑然道:“何必如此,我们从这儿越畴昔。”语毕,反手将法玄扛在背上,足下一点,便轻飘飘超出这数丈高的城墙。
“你……你这个小娃娃,怎的这般不懂事。”谢曜正欲同他讲大理危急,忽听殿外杀声阵阵,马蹄纷沓,惊然非常,“不妙!怕是蒙古攻破城门,杀进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