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人群中便一阵哄闹,纷繁叫骂。

此事虽已过三年,但再听二人死亡,皆是感喟。

只要那身披狐裘的男人神采发白,双目含泪,身材颤抖,几近要从顿时摔下。左边的侍从赶紧上前扶住他,目光果断的摇了点头,过了半晌,男人握紧的双拳方缓缓松开,神情却一片板滞。

白须老者又被人打断话,愀然无乐,挥手摈除道:“你又晓得甚么?逛逛走。”

这一年,乃元朝至元十六年。

“宋朝廷赃官当道,天子昏庸无能,被灭也无可厚非。鄙人一戋戋平话人,不敢妄议朝廷,只能来讲说那江湖事。”白须老者“哗”的一挥罗汉竹折扇。

谁说他惺惺冒充?谁说贰心狠手辣?只是在恩师和国度的面前,他挑选的后者。

彪形大汉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见白须老者哀道:“这事得重新提及。谢大侠出身崎岖,暮年拜师江南七侠,后入全真教,南奔北走,习少林技艺,悟道家所长,真真是个武学奇才!暮年受人诬告,挑起当年那场震惊江湖的终南山大战,一人扛大力挫群雄,而这时的谢大侠,还不到三十!没曾想豪杰薄命,襄阳沦陷时,谢大侠也才刚过七十大寿。”

白须老者悄悄一拍醒木,又说:“蒙军兵临城下,郭大侠飞鸽传书谢大侠申明军事告急,谢大侠当时便领侠门大弟子申屠行冲、二弟子丁跃、程英陆无双二女、六弟子胡悬壶、七弟子郑金,前去襄阳援助。而不知为何神雕侠和小龙女未曾同赴……”

不远处一二十来岁的年青男人淡淡开口,他身披白狐裘,腰间别着一柄刀,乌沉沉的,非金非铁,不知是何物所制。身后跟着两名侍从,但即便是侍从也是锦罗绸缎,三人高头大马,仿佛一副繁华天孙之象。

披着狐裘的男人调转马头,双唇嗫嚅的喃喃自语:“男儿到断念如铁……到断念如铁……”不经意低头,竟已泪流满面。

群中挤出几个头戴毡帽的小孩儿,当头一个稍大的孩子扬声道:“嘿,平话老儿,你可听过神雕侠的名头?若你连他的名头都未听过,我才不信你讲的劳什子江湖事呢!”话音刚落,很多大人也纷繁点头拥戴。

“他们当时不在侠门中。”

有人嗤道:“侠门掌门谢大侠的事儿还需你来讲么,我们处在边疆,邻近天山,怎会不知。”

骏马溅腾飞雪,哒哒的马蹄声中,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醒木,平话人大声唱道:“正所谓‘江湖路尽豪杰冢,荣辱嗟叹,气凌霄汉’,这江湖多少豪杰后代事,且听我,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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