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雄暗自心惊,面上却鄙弃道:“我道这小子如何不惊骇,本来学了点三脚猫工夫!”
吴青烈抽了两下竟抽不出,不由大惊:“你的武功怎会精进如此之快!”
说话之人俄然从腰间抽出双斧,对谢曜嘲笑不已,竟是丧门斧钱青健。别的三人则是沈青刚,马青雄,吴青烈。
天书将谢曜头上的麻袋取下,谢曜顿时松了口气。他仰倒在地,抬眼只能瞥见一线星光,可见这绝壁是有多深。
茶寮里只要三张桌子,别的两张都坐着几人,兀自低头吃着东西,看不到脸。
谢曜“嗯”了一声,道:“我大难不死,赵志敬和廖志新最好祷告一辈子不与我相见。”
谢曜咬了大口馒头,喝了口茶,一边咀嚼一边说:“我这点三脚猫工夫对于你们‘黄河四虫’还算绰绰不足。”
天书和他在一起好久了,天然晓得他的风俗,是以并不打搅。又过了一个时候,谢曜方才站起,伸了个懒腰,环目四顾方位。
谢曜得闲,赶紧几口刨掉面条,将空碗“啪”的顿在桌上,擦了擦嘴,对一旁吓傻了的小二道:“结账!”
“且慢。”谢曜俄然叫住他,问:“叨教你知不晓得全真教如何走?”小二想了想,指着官道说:“你沿着这条路往东南走,遇见一个岔道左转上山便是。”谢曜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近便,当下又和小二道了几句谢。
天书哼道:“谁让你本身爱出风头被人挟恨在心,你如果学学甚么韬光养晦,怎会惹来这些费事。”
四人见他仿佛没有瞥见,非常迷惑儿,却也更加活力。那马青雄蓦地挥鞭,想要打掉谢曜手中的馒头,眼看鞭稍拂来谢曜也不惶恐,将馒头换了一只手持续吃着。这行动固然极慢,可都在一刹时完成,鞭子“啪”的落在桌面,微微将杯中茶水晃出。
他此时正立在崖底,两边是峻峭的绝壁,前后则是一条巷子宽的裂缝。谢曜将天书卷起揣在怀里,顺着裂缝东面而行。他走了半刻,裂缝俄然变窄,谢曜提着一口气侧身挤过,待扭头一看,却已经是逃出崖底,来到一片密林。事已至此无路可退,谢曜一埋头钻进林子里,选定一个方向直走,只求能走出这林子。又走了约莫半个时候,树木垂垂希少,谢曜远远瞥见前面有马蹄奔腾,仿佛是条大道。他忙几步跑上前,一条笔挺的官道从这通往东南边。
沈青刚说话间哇呀呀的将刀一砍,谢曜刚躲开鞭子,顺势端起面碗,在桌上打了滚儿,翻身一踢长凳,往沈青刚和马青雄身上砸去。“咔擦”一声脆响,那凳子被沈青刚的大刀断成碎木,木屑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