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曜复看了眼一灯大师,但见他宝相寂静,竟教人崇高不敢欺瞒。谢曜心下叹了口气,想到天书的逼迫,只得昂首,对一灯大师老诚恳实的言道:“我并未有甚么佛法想要扣问大师,跋山渡水来此,只是为了求您传授我一阳指的武功,以求后半生性命无虞。”
谢曜对他道了声谢,跨步而入,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和尚。一个肌肤乌黑,高鼻深目,显是天竺国人。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脸孔慈爱,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采,倒是一望而知。
“不……不消了。”谢曜干笑两声,他这辈子可都不想做和尚,青灯苦佛,好不悲哉。只求一灯大师说一句,到底愿不肯意教他!
谢曜俄然抱了抱拳,道:“我已经和一灯大师前辈聊过佛法,大师让我留在山上,从今今后,有甚么不懂的还需求就教各位了。”
一灯大师浅笑点头:“皈依三宝,方能贯穿大慧。”
那小沙弥一头雾水茫然的看向他,却见谢曜环目四顾,叉腰问道:“你们这儿这么大,总该有客房,快给我随便找一间,我此后可就呆这儿了。”
一灯大师闻言微微一笑,俄然伸出右手,放在谢曜头顶,问:“我按住你的头,你如何站起来?”
末端,一灯大师半晌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如何晓得我在此处?你又如何晓得欧阳锋惧一阳指?你又如何必定我会传授于你?”
又过了半晌,那小沙弥走来对谢曜施了一礼,道:“施主请随小僧来。”
渔夫和樵子对望了一眼,心知谢曜所说不差。武三通嘴巴笨,正要辩驳,谢曜又道:“我只不过是在路边和你女儿说了两句话,你何必是以与我不对盘呢?”
一灯大师笑道:“若我非要你站起来,又当如何?”
武三通一听这话脸上的虬髯根根竖起,正要生机,那墨客已然抢言道:“师父好客,你情愿留下便留下,只要不将尊师在此隐居的动静流暴露去,住一辈子也何尝不成。”他顿了顿,俄然冷声道:“若你将尊师行迹泄漏给别人,那就休怪我等不给全真教面子。”
一灯大师看向谢曜,正色道:“你可情愿削发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