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捂着胸口非常难受,半晌开不来口。柯镇恶忙将他扶起,道:“罢了,你不说我也不问,只是我飞天蝙蝠不是那等白白受人恩德的无用杂碎,你今后有事,大可来找我,江南六怪定不推让!”
世人闻言一看柯镇恶面色的确红润很多,朱聪忙上前号脉,大喜过望道:“中间当真高人,我大哥的伤势只需几日便能病愈,尤胜昔日!”
柯镇恶听他言语,心下非常感念,他为人血性,这范写义与他非亲非故却甘以性命相治,江湖人哪看长订交友?更何况他一个瞎子,就算长得再天怒人怨,他也看不见,反而现在已然将其当作至好。
天书籍来为他易容是极好的,但她厥后玩的鼓起,将谢曜一张脸左捣右涂,一会儿粘几撇胡子,一会儿又将他扮成虬髯大汉……谢曜忍不住说了她几句,天书一怒之下便在他脸上弄出大大小小的毒疮瘤子,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谢曜看了看天气,也不跟她计算,清算了东西便直奔柯镇恶的房间。
柯镇恶这时道:“范大夫,你接下来又筹办去那边?”谢曜沉吟半晌,摇了点头:“走一步算一步。”
柯镇恶扶着此人肩膀,朱聪心知不是仇敌,当下便道:“大哥,这位兄台是……”
再说江南六怪这边,六人本来筹算连夜出发去桃花岛,但却因为柯镇恶伤势减轻,又怕被沙通天等人反对,只得再在江州城中逗留一夜。
柯镇恶摆摆手道:“桃花岛主不讲理,全真教的人总该是讲理的,届时随机应变罢。”朱聪点了点头,道:“我这便拟封信,话若说不清,字总看得清。”
谢曜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这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用一阳指内功为人疗伤,本觉得本身把持有度就不会反伤太短长,殊不知一阳指重在“生生不息,循环来去”,每一次运功都要比上一次重几分,不然就达不到结果。谢曜又不想前功尽弃,只能咬牙对峙。
过得半个时候,谢曜渐觉双臂发酸,贰心知这是运功自伤的症状,但想着再对峙半个时候便能够功德美满,当下一咬牙,用运劲输给柯镇恶。柯镇恶感到那内力时而亏弱时而微弱,远不如先前平和,心下一转,当即猜到了此人定然有些竭力,但却仍然为本身疗伤,实乃大大的仇人。柯镇恶如此一想,暗骂本身不识好民气,先前对此人的敌对心机刹时也烟消云散,只待伤势一好,定得向此人大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