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赶紧点头,斩钉截铁的说:“不!徒儿愿与师父同生共死!”说话间,将朱聪扶到角落,见他气喘吁吁几欲昏迷,不由得颤声道:“我这便将毒给你逼出来!”
“黄药师!你这个贼厮鸟!我柯镇恶与你不共戴天!”柯镇恶抬头尖啸一声,和南希仁奔出墓室,谢曜只能看着三条黑影窜出去追,心如死灰。
谢曜用尽尽力,却也不能转动分毫,他是一具已经死去的尸身,但这具尸身的灵魂却在吼怒、嘶吼,伸手想要紧紧制止这统统!
韩宝驹早就饿了,他伸手从翠竹笼里抓了一个冰皮小笼包,塞嘴里大嚼道:“这包子太小啦,碗口那般大的猪肉包子我吃二十个才八分饱,这个吃二十屉也不经饿!”
七师父——
即使短短一番话,谢曜却从他话语入耳出无穷分袂不舍,是了,他们十多年师徒才相见几日?相聚几日?但现在却存亡一线,再无相见之期。谢曜心中大痛,如何不明白朱聪的企图,枉他自以为聪明,却在此事犯了胡涂!朱聪如同他父亲,又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
暗中的墓室中只能闻声呼呼拳脚相加声,也不知埋伏有多少人,有甚么人!但是于柯镇恶来讲倒是并无两样,他只道是黄药师因为甚么曲解要杀他六人,一铁杖隔开兵器,怒声道:“黄岛主!但是我江南七怪那里获咎你了?你……”
“我这一辈子未曾对任何人报歉,因为我所做都是六合公理之事。但……但……”柯镇恶蓦地想起在船上朱聪所表露的当年奥妙,俄然放声大哭,“我这个老瞎子就是因为一口气不肯跟人低头啊!即便做错了,却也放不下脸面跟你一个小辈哈腰报歉!”
朱聪甚喜,站起家走畴昔,说:“要见黄岛主一面甚是不易,小女人,你带路罢。”
那青袍客一掌击飞韩小莹,回身正欲和南希仁比武,孰料朱聪俄然攻来。青袍客怪笑一声,反手便朝朱聪脑门擭去。朱聪中了毒砂,此时在青袍客面前更不堪一击,那青袍客力量极大,一拳砸开柯镇恶送去的铁杖,青袍客似是不耐烦,旋身一把抓住朱聪背心,爆喝一声,抬掌便朝朱聪天灵盖狠狠一击。朱聪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双膝一曲,直挺挺的正对着谢曜疲劳跪下,鲜血从发间流出,滑至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