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和裘千仞对视一眼,暴露笑容:“小王爷不必心急,南希仁中了我十胜利力的铁砂掌,明天不死,明天也得死。”
天书又划了一段时候,肯定欧阳锋等人赶不上,这才把另一只木桨放下,将谢曜扶在舟头。
杨康闻言心下一凛,正想诘问,欧阳锋俄然站了起来,猛地抬腿狠狠踩在谢曜左腿上。从脚踝到膝盖,一寸一寸的,用尽尽力的,生生踩碎。
欧阳锋笑道:“这年初门徒的武功比师父还高,当真是奇了。”
欧阳锋和裘千仞忙看向杨康,杨康面有菜色的点了点头。
“谢疯子……你……你如何样?”
他想起要事,忙道:“欧阳伯伯,此人已死,跑不了。但……但南希仁……”
谢曜像只破麻袋般歪歪倒在地上。
天书干笑一声,道:“你领我出去,你也会变得一样标致。”
“……嗯,你别吵他。”
谢曜便在三人回身的顷刻,无声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却不知后有只是未到悲伤处。便是这短短几个时候,他仿佛已接受过了人间最苦最苦的酷刑。恨欧阳锋几人狠辣无情,却也恨本身无能,千百情感纷繁涌上心头,恩师之死,竟麻痹了身上的断骨之痛。
但见欧阳锋披着青色袍子,神情倨傲。他身材高大,这袍子穿在身上短了一截,当真不伦不类。他中间一人身披黄葛短衫,面有白须,谢曜从未见过。
杨康正欲再说,一晃眼却瞥见墙边的谢曜,他“啊哟”惊呼一声,冲上前抬腿便是一脚正中谢曜心口。
天书心下大惊,将傻姑重重一推,也顾不得是小舟还是大船,将谢曜扶进小舟走,用尽尽力推船下水,甩桨急划。
不过半晌,墓室外已没了打斗之声。谢曜凝神听着,混乱的脚步踏踏,走近墓室。
“本来此人竟如此年青,可惜啊,可惜!”裘千仞摇了摇首,对欧阳锋道:“先前你与柯镇恶几人缠斗,我正与此人比武。内力虽不及我,但招式却非常精美,我只道是哪位江湖上赫赫驰名的高人,不料只是朱聪的关门弟子。”
柯镇恶将谢曜扶起,轻靠在墙壁上,正要开口,俄然耳背一动,低声道:“不好,贼厮鸟来了,我跟他冒死!”
三人顿时不再逗留,回身走出墓室去杀南希仁。
谢曜只听墓室外叮当哐哐兵器订交声,心下却不由为柯镇恶捏一把汗。若连柯镇恶也死在他面前……他木然的脸上,眼神中闪过一抹惨痛。
欧阳锋说罢,低头一看,抬腿勾起一块拳头大的岩石,看准方向,朝天书的关键狠狠掷去。天书籍在划桨,见欧阳锋行动,一块玄色物什砸来,她后退两步,举起木桨“当”的一下打飞,但这木桨也伴跟着“咔擦”一声,折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