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曜伤痛已极,呲目欲裂,他一挥青钩索,金光过处,人仰马翻。谢曜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乌日珠占,天书忙拍挥两掌,几名刀斧手飞跌出去。
混乱当中,谢曜却也没有落空明智,他足下一点,踩着马镫,翻身坐在天书身后。天书反手将长枪掷出,阻了一下,芦苇受了惊吓,慌不择路飞奔拜别。身后一阵号角急吹,将士纷繁追来,但芦苇极是聪明,身负三人,偏往那林子里钻,左绕右窜,待出了林子,身后呼喊马蹄声已垂垂不察。
谢曜抬眼看向天书,她也看了眼谢曜,却比谢曜率先开口:“好。”
到了正月里,乌日珠占带着天书忙去给多年的邻居拜年问好,谢曜则在草原上同人跑马,待初三乌日珠占寿辰过了,再去天山,是也不急。
转眼草原上便被覆盖三寸厚的积雪,阴沉的天空完整暗淡。谢曜掐指一算时候,呼的一声将帐内灯火燃烧,又给乌日珠占披上羊毛披肩,这才带着两人趁着夜色出去。
天书也猜到几分,怕是成吉思汗已经对他起了狐疑,当下回身回屋里清算东西。谢曜给芦苇喂饱草料,又套上板车,将清算好的两箱东西搬上。他忙完这些,又进厨房生火,却不烧饭,只做出炊烟袅袅的假象。乌日珠占见二人一语不发的繁忙,就算谢曜不说,也猜到本身闯了祸端,又是自责,又是惭愧。
谢曜慌乱入耳到天书纤细的呼喊,心知二人就在身边,当下大发神威,一招三花聚顶,将潮流般蒙古军士逼退,但见火光下,天书一身白衣染的鲜红,而他的母亲背后插着一支长箭,伏在天书怀中。
“儿子,妈是不是坏了你事?”乌日珠占见谢曜舒展眉头,踉跄着问。
乌日珠占颤巍巍的伸手,一掌控住天书手腕,扭头对谢曜道:“儿子,把……把当年妈妈给你的玛瑙镯子拿出来。”谢曜忙不迭从怀中摸出那红色的镯子,双手递给乌日珠占。不料她拿着镯子,反手套进天书腕中,道:“此后妈妈不能陪你们啦,你们要倾慕相爱的在一起……好不好?”
天书将乌日珠占护的滴水不漏,每喊一句谢疯子,却又被刀枪铮铮声袒护。四下里遍寻不着,却瞥见芦苇倒在雪地里嘶鸣,她心念一动,踹倒一名蒙古兵,勾起长枪,左刺右劈,一时候也无人能近身前,但那些兵士一眼看出乌日珠占不会武功,当下长枪箭羽纷繁向她疾射,天书临敌经历不如谢曜,忙将乌日珠占一拉,右手长枪急抡,部下一慢,臂上便被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