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久律神采剧变,明锐的视野扫视船舱,掠过角落一个不甚起眼的烟蒂,沉着脸走到舱外。
“科札特……”这一声比起之前的那声低了很多,有些谨慎,又有些游移,“你……要不要先回舱内歇息一下?”
既然起了争论就不要站在一起啊,这争锋相对的气场苦的还不是他这荏弱的上帝教徒?上帝啊神啊快把这两个残害教徒的“异端”收走吧。
看着Giotto不算太好的状况,久律不由皱眉。他快步走到Giotto身后,也是以看到之后果为视角没有重视到的东西。
视野偏移,在对方衣冠不整的服饰上滞留了半晌,他浑身生硬地挪开半倾在对方前襟的上身,声音里夹入了罕见的纠结:
想到这,他面无神采地转动匕首柄,硬生生的在船板表层拉下一层薄薄的木屑来。
凭着科札特的影象,久律如此判定着;他原想本能地在心底讽刺两句,并不想理睬对方的援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握住了Giotto伸来的那只手。
他垂眼嘲笑,不顾身后Giotto担忧忧愁的眼神,半蹲着拿刀子往伊扎克面前胡晃,在对方惊骇的眼神中,刀背好几次擦着脸颊划过,吓得伊扎克颤抖不止,几乎呈现失禁的环境。
久律面无神采地看了眼鸟巢普通的所谓船舱,又衡量了一下本身现在的身材状况,毫不踌躇地点头。
而这个科札特西蒙,他竟然有着一头火焰普通的红发……
“科札特……”Giotto眉头舒展,仿佛还想说些甚么,却又在未出口前全数吞咽了下去。
不知是否是残留于科札特・西蒙体内的意志在捣蛋,涌入久律脑中的气愤远比他估计的要激烈好多倍。或许是因为科札特・西蒙的红发让他从小受够了白眼――西西里人“红发属于叛变耶稣的犹大”的结论让科札特的童年在冷嘲热讽中摸爬滚打,让他极度仇恨“叛变”的人。
“刀、刀剑无眼……饶、饶命啊――”
本来暗淡无神的双眸突地腐败,久律回过神,悄悄为本身的变态吃惊,脸上却没有表示出一星半点。
……红发?
不远处,Giotto半倚着船桅,海风拂动他堪比暖阳的金发,吹褶他蓝玄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身形略显薄弱;他却只是长身直立,抿唇站在风最大最盛的处所,纹丝不动。
海难么?但是海难这东西也不成能无穴生风啊……莫非?!
海风无声地盘卷在两人身侧,温馨而谨慎地撩着他们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