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拢上一片荫翳,疑云与惭愧感交叉在一起,酒的后劲冲上头,连喉间也出现了苦涩。

“回殿下,吴侍君前儿不久小产了,忧思过分乃至情感不稳,本来太医说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有助于规复,哪知竟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他急声解释道,最后跪伏在地上,严峻地等待我的发落,其他侍从见状,也立马“呼啦啦”跪了一地。

没了桎梏,那状似疯颠的吴侍君又想冲上来,跪在他身边的侍从赶快拦住他,场面愈发混乱起来。

清楚我才是堂堂亲王,而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可我却感觉,每当被那双沉寂如水的眼眸看着,本身就仿佛被一池寒潭兜头倾下,困在潭底不得转动;抑或是,品德感与任务感作怪,让我对于曾经施虐过的她心胸惭愧,平白矮上了三分――即便那借主是邝希晗,而非我。

耳中俄然传来青草摩擦的沙沙声,我猛地转头,却见姜灼默不出声地跟在我身后半步,神采澹泊,并不为我俄然发明她而惶恐,明显是用心收回那动静好让我晓得。

“王爷带姜灼赴宴,莫非不是为了庇护您的安然么?”她不解地蹙了蹙眉头,淡声反问道,“您离席太久了。”

――我也不晓得是甚么原因,但老是在她面前失了平常心,仿佛她越是气定神闲,便越能显出我的慌乱无措。

可他又如何会与邝希晗有了牵涉呢……字里行间流暴露的信息仿佛能拼集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

那眼神,竟然像是要生啖其心痛饮其血犹不能解恨普通。

“奴婢服从。”领头的酒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谄笑着点头,孔殷地批示着人将那对主仆架着分开了――仿佛是惊骇我窜改主张,再想找茬。

这么说,这个男人是邝希晴的后宫之一咯?

有力感顿时袭上心头,连刚才被那名叫子筝的小侍从逗乐的表情也平增了几分沉重。

缓缓吹拂的轻风好歹将我心中的沉重阴霾散去几分,也让我重新升起了几分游兴,不知不觉,已走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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