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希晴没有回应,也没有喊起,仿佛底子没有瞥见徐贵君;她自进门起便直直地看着我,唇线抿直,仿佛在忍耐着甚么。

那两人却并不睬睬我,只一径将徐贵君往外拖――我便晓得,没有邝希晴的号令,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殿中只剩下我与姜灼。

很久,邝希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怠倦地揉了揉鼻梁:“宴席还未结束,歇息够了就快返来……姜侍卫,庇护好她。”

这剑舞只要一人演出,配乐也不过是偶尔响起的筝音,场边的看客却都入了迷,不管是酩酊酣醉的还是保存几分复苏的,全被这行云流水的剑舞吸引住了。

我的呼吸一窒,却久久等不到她的下文――她说这话是甚么意义?是对我的不成器感到绝望?还是,她已经发明了我并不是真正的邝希晗?

而见这条路已是断绝,他又不断念肠回过甚来对着我哀告道:“王爷!殿下!救救奴!求您了!”他诚心而绝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是最后一根拯救稻草。

虽说是囚禁于冷宫,到底保住了性命,总好过一杯毒酒一段白绫。

就见她一扬下巴,倒是指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徐贵君,冷声叮咛道:“拖下去。”

“皇姐,我……”固然想要替他讨情,我却无从提及――天子的侍君与王爷私相授受,不管放诸哪一个朝代哪一个君王的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别说为他讨情,只怕我本身也在灾害逃。

邝希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晗儿,换作之前,你毫不会多看此人一眼。”

我躺在徐贵君的床上,床铺柔嫩温馨,我却感觉浑身脱力。

“……姜灼不敢。”她的声音清泠如泉,即便冷酷,却也极其动听。

“姜灼,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混账?”蓦地间,我出声问道,并不希冀她的谅解,只是火急地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我心中一抖,倒是竭力从床上支撑起来,踌躇了一下,还是喊住了那两名禁卫:“且慢……”

我心虚地移开眼,沉默持续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主动解释道:“皇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已经被拖了出去,被堵住嘴巴而艰巨地收回“呜呜”的叫唤垂垂变淡,直到再也听不见。

“回皇上,并无大碍,一会儿臣开一副平心静气的方剂,殿下服用后,重视休整保养也就是了。”太医不紧不慢地答复道。

“皇上?”正守在我身边的徐贵君惊得一个颤抖,失手将接过的茶盏打翻在地上,清脆的裂瓷声让我也跟着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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