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由游移――如许一来,这个年青女子不就代替我承担起了各种伤害了么?
因而,我冷静地换上了浅显商旅的衣服,与颜珂指定的侍卫一起趁着夜色悄悄分开了驿馆――因为我的对峙,姜灼也在随行名单上。
身后两桌则是八名颜珂派给我的侍卫,别离扮作了侍从仆人及账房伴计――我本意是要与姜灼扮作外出行商的姐妹,只是她死力反对,终究还是作罢了。
“呵呵……这个嘛,随缘,随缘……”除了傻笑着打草率眼,我想不出另有甚么应对的体例。
“殿下……”见我大喇喇地盯着下方的仪仗队,姜灼轻咳一声,似是要说些甚么。
越是趋近解缆之时,我便越是感到焦炙;但我既不能违背圣旨,回避此次出行,也不能掌控时候活动得慢一些。
“此乃姜灼职责地点。”她淡淡地点头,转过脸来,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采又规复到一贯的波澜不惊,仿佛那一刹时如有似无的笑意只是我的错觉。
“那么,姜保护可会一起庇护本王的安然?”我盯着她如同雕镂般英挺的侧脸,不由得入了迷。
一起上,她牵着我的手,掌心炽热,力道大得令我吃痛,像是要借此传达给我某种不成言说的讯息――但是我并不能看懂那双深如墨潭的眼中想要表达的感情,就像我也弄不明白偶尔姜灼望着我时那种庞大的眼神――或许我本就是一个痴顽的人吧。
“多谢珂姨。”我内心一欢畅,脸上不自发就带出了笑意。
说白了,我骨子里还是一个贪恐怕死的人,非论是谦虚还是繁华,我都想要活下去……我并不否定这一点,也并不为此惭愧。
浩浩大荡的亲王仪仗几近占有了整条长街的位置,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我想,如果换作我是马车里的人,恐怕是要严峻得坐立难安的。
“嗯哼,本王觉得,姜保护技艺高强,人也慎重细心,是随行的上才子选;何况,她原是皇姐身边的人,汲引重用她不也表白本王对皇姐的一片忠心么?”我想了个借口,一本端庄地说着,同时谨慎地打量着颜珂――她闻言,当真地考虑了一番,仿佛也感觉我说的有理,随即承诺了,“那便依殿下所言。”
此次去西宁,能够算作公差,虽说邝希晗身上没有甚么官职,但亲王的爵位必定出行的仪仗不能过于寒酸;且是代表天子出行,沿途也要接管官员的觐见,一起上展转颠簸,少说也要一两个月的时候――这对于邝希晗的娇弱体质来讲,实在是一大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