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她的身材……究竟如何?”邝希晴敲了敲扶手,略带警告的目光从三人身上顺次扫过,最后却成心偶然地瞥过攥动手帕的卢修竹;可惜后者只是体贴肠盯着我,仿佛未曾重视到妻主的不满。
俄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张:“皇姐,可否听我一言?”
归正,我也管不了堂堂皇夫的事情,更摆布不了他的设法,只要他别鲁莽行事,连累到我就行了。
也不知是江湖人以讹传讹瞎汲引,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封的。
邝希晴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表示,神采却不如方才那么冷峻,又规复到了一贯的温润君主之态,明显非常对劲太医令的答复;也是以,瞥向冯斯卿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我印象中为数未几的几次来到这寝宫正殿,还从未像这般严厉严峻过;偌大的正殿内,满满铛铛地呆着几十号人,却温馨得仿佛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教人下认识地放轻了呼吸。
若不知,我该不该奉告她呢?
那太医令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好似有甚么难言之隐;从侧面看去,总感觉她正谨慎翼翼地盯着邝希晴的脸,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甚么端倪――想来也是,能坐到太医令一职的,不会察言观色如何行?
――荣息城白云谷……毒仙?
邝希晴端坐在居中主位,面沉如水;她身边是一脸忧色的卢修竹,另一侧则是我的位置。
场面一时候堕入了难堪。
彤庭玉砌,璧槛华廊。
少爷被她的气势吓得瑟瑟颤栗,连声音都几近变了调:“回陛下,这、这毒名为迟暮,乃是当年自柔然蛮族传至我大芜的种类,当世罕见,草民也是偶尔听师尊提及过。中毒者先是体虚气弱,精血两亏,然后五感渐失,神思痴钝,最后满头华发,描述干枯如七旬老妪,衰竭而亡……”
“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毫不避讳对上她的目光,我只好下了一剂猛药,“再者,皇姐也不肯眼睁睁看着我毒发身亡吧?”
即便如此,在我内心,那张脸仍然是无以伦比的斑斓。
“陛下息怒,”那少年吓得伏在地上不敢昂首,倒是卢修竹再次开腔圆场道,“那白云谷毒仙久负盛名,自是与众分歧;自古有才气之辈,必定有几分傲气,我们既是有求于人,更要礼贤下士,以彰显大芜皇室的慷慨气度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