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担忧地扶住了我倏然歪向一边的身子,小声发起道:“看着时候,皇上一时半儿也不会返来了,殿下无妨去软榻上歇歇?”
“咳咳,不必了,本王……”我清了清嗓子,斜眼去看垂首立在一边不声不响耐烦等候的粉衣侍女,“有些乏了,正要去朝露殿安息。”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本宫自当服从,”他的浅笑一滞,却毕竟保持着皇夫的风采,收敛起了眼中的遗憾,朝先前叮咛的侍从点点头,“除了那支人参,再添些常用的药材,一并送去凌王府上。”
可我记得,邝希晗的后院里清楚已经有了很多侍君了啊……
迷含混糊地展开眼,室内光芒却昏黄暗淡了起来,身边立着一道人影,在幽黄摇摆的烛火中,教人看不逼真。
“走吧。”抚了抚气喘的胸口,我委实摸不透邝希晴的企图――从这逐步深切的方向来看,我越来越靠近内院核心之处,也就是天子与后宫宠侍们起居的处所,还是理来讲,我固然贵为王爷,但也不该该就这么随便地出入天子的后宫吧?
正胡思乱想着,劈面却赶上了一行身着青色衣衫的男人,而在他们当中,一个身着正红的年青男人尤其显眼――正所谓万绿从中一点红,更何况对方较着有别于世人的崇高气质。
究竟上,在我跨出殿门,走太长长的红毯来到焦心等候着的小蝉和丙一面前时,背后已起了一层薄汗。
别说两人之间的姐夫与小姨子的干系,就算是门当户对的适婚男女,教我如何在一时三刻内接管这段从未参与过的感情纠葛?
“启禀皇夫,我家殿下大病初愈,精气神还没缓过来,一时候犯了含混也是有的,还请您莫要见怪。”见我只是冷着脸不回话,想也是怕我获咎了这位皇夫,小蝉不得不硬着头皮代替我讨了个饶――如果普通环境,主子对话,侍从是不管如何都不该私行插话的,既然一贯怯懦谨慎的小蝉敢这么做,那也变相说了然对方是个脾气宽和的人,并不会是以而计算生怒。
我的睡意顿消,当即睁大了眼睛望去,却对上了邝希晴那双笼尽烟波的凤眸当中:“如何傻了?莫不是睡胡涂了,连朕都不熟谙了?”她轻笑着伸脱手摸了摸我的耳廓,神采密切如常,一点不像之前阿谁曾不动声色地摸索过我的帝王,倒像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和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