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还行。”按着饥肠辘辘的小腹,摸不透他的意义,我打了个哈哈,就筹办告别。
也不知是精力过于败坏,目光没有对焦精确,还是肌肉过于颓废,失了劲道,等我反应过来,那斧子已经错过了直立着的圆木,直直朝着我的脚背砸去――眼看着这一斧子带着凌厉的去势吼怒而落,我仿佛能预感这只脚骨肉分离,鲜血恍惚的模样。
不厌其烦地响了几遍过后,我忍无可忍地将被子扯过,蒙住脑袋不予理睬,翻个身筹办持续睡。
我的视野在四周扫了一圈,却没有见到预猜中的桌椅碗筷,更别说是能够充饥的糕点食品了,只要一堆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柴火以及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看这架式,一点都不像是请我来用早餐的。
我后退几步,望着她沉默劈柴的背影,只感觉从心底漾起一汪清泉,汩汩地冒着泡,就连逸散出来的水气都是泛着甜意的。
耳边响起了熟谙的嗓音,清冷的声线不再是波澜不惊的沉稳,少见地带了一丝紧绷的颤意,是严峻、担忧,又掺杂着些许惶恐:“你在做甚么?”
一起走来,我才发明本身居住的处所是一座尤其僻远的小院,独门独栋的,虽是清幽,却也粗陋得很;越往外走,窥得庄园的其他院落,模糊感觉再没有比我所住之处更败落的处所了――想必这住处的安排也是那魏天赋生心为之。
只是不晓得,这份敌意,又从何而来?
“是魏舒让你做的?”她抓住了我的手,轻柔却不失倔强地翻过来,暴露受伤的掌心,看似随便实则细心万分地挑出了嵌在皮肉中的碎屑,沉声问道。
那少年引着我来到一座无人看管的药庐前,欠了欠身便分开了。
定了定神,我偏开因为她的凝睇而生热的脸,若无其事地说道:“如你所见,我在劈柴。”
她的行动非常敏捷,垂眸当真的模样模糊透着几分和顺,看得我心头小鹿乱闯普通,几近感受不到伤口的刺痛。
明天早晨被那魏先活力得七窍生烟,又折腾着换了床铺被褥,真正睡下去的时候恐怕不过两三个时候,我实在困顿,便想着再多睡一会儿。
“可爱!”我将那圆木当作了他,又是一斧劈下,却只是将裂口开得更大一些;而虎口竟是迸出了一道血口,疼得我不住皱眉。
他像是没有发觉我哑忍的怒意普通,暖和地说道:“我是白云谷的侍药弟子,师尊派我来请中间起家,至药庐前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