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笑,面庞便有些扭曲,我干脆转头埋进了被褥中,瓮声瓮气地抱怨道:“何况,我住的屋子又小又破,窗户都破了个洞,早晨风一吹,呜呜的像是鬼哭,吓死人了!”
我虽摸不着脑筋,不过,从她不再平称“你我”而是改口唤我“殿下”起,我便认识到她是在与我活力――精确地说,是双方面地生我的气。
她沉沉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你说。”
这么一思忖,我胆气也壮了几分,昂首迎上她的视野,清了清嗓子,正要与她好好分辩分辩,不料她竟哈腰蹲身,一手抄起我的腿弯,一手拦住我的腰背,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被她看得浑身一抖,我有些退怯,转念一想:可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认怂了!
“殿下可还记得揽月殿后的别院里――”她成心停顿,却只得我苍茫不解的回视,似是咬了咬牙,持续说道,“那四十几个美人。”
“姜灼……”我冲着她笑了笑,正要走近,却见面前人影一闪,她已呈现在我面前,冷着脸一把拽过我的手,将我拖走。
我看她有了松动的迹象,赶紧再接再厉表白心迹:“刚才那件事,我说的满是实话,你信赖我。”一边说,一边趁机执了她的手按在胸口,“我对天发誓,不敢有半句欺瞒,如有违此誓,教我、教我……”
我正要偷笑,却见她抬脚踹开一扇房门,三两步奔进阁房,毫不顾恤地将我甩进了那张五尺的红木硬床上。
“手?哦……”我将白日擦伤的手递给她,就见她沉默着解开本来的包扎,细心措置过后,包上了新的药和纱布。
而阿谁以下犯上的祸首祸首却对我的惨样无动于衷,甩了甩手,返身将门拴好,随后抽了一把凳子坐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特,固然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但我敏感地发觉到了不当……恐怕她是曲解了甚么吧。
我惦记取那锅还没吃到的面条,下认识地挣了挣,还想转头去看,却不料她握着我的手蓦地一紧,更加用力地勒着我,连拖带拽地往外走,涓滴不顾我低声的呼痛――侧脸紧绷,嘴唇紧抿,仿佛在压抑着肝火普通。
越想越是气愤,像是漏了气的皮球教橡胶挡住了缺口,又找回了本来的气场。
如何到了我这里,倒是姜灼似笑非笑地睨着我,很有一副等着我说下去,安闲一边看好戏的架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