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去管她们,一边夹着菜,一边侧耳听着楼下的平话人一拍醒木,清了清嗓子,提及了一个关于山中狐仙的志怪故事。
吓了一跳,忍不住后仰避开了他的手,厉声喝道:“你做甚么!”
不悦地拂开他的手,我本身穿好了外套,系上扣子,拨了拨头发,将他晾在一边。
我明白这很伤害,也很老练,乃至在旁人看来有些不着四六,但我就是想如许做――不再是瞻前顾后、谨慎谨慎的简心,而是随心所欲、萧洒不羁的邝希晗。
怀揣着一笔巨款,身后又有侍卫庇护,本该是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闲逛,兴趣起了,调戏几个良家少男,买下几个店铺摊位,做足一个纨绔王爷的架式;再不济,布施些卖身葬亲的费事大众,买回几个孤苦无依的流浪儿童,也是一桩美事……但是,在街上浪荡了小半个时候,呵欠打了无数个,还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那也就是十点钟摆布了?
但是这细心不消在正道上,还算计到了我的身上,那就不太令人欢畅了。
一阵夜风吹来,被寒意冻得一个颤抖,我搓了搓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想了想,我便同意了――这前人的文娱活动,说到底也没甚么特别,比起当代人的灯红酒绿自是窘蹙得很,我又不筹算去那传说中的*消遣,那么去茶社里听听平话的讲故事倒也是不错的主张。
我模糊也能猜到颜珂的企图――眼看着邝希晴下诏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那帝师之子即将成为王府后院的新仆人,如果能够在他之前拔擢几个得宠的侍君,与他分庭抗礼,就能停止他在王府的影响力;如果这些侍君中能有人诞下一儿半女,更是再好不过。
可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人,接管不了没有豪情的连络;何况,我有了在乎的人,又如何能违背本身的本心,与别人在一起呢?
随便洗漱了一番,干脆也不去管长及腰间的头发,任由它披垂着,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抬脚便出了门,去前厅用餐,转眼便将这段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我仰着脖子看了好久,久到脖子都僵了,眼睛都酸了,却还是刚强地不肯动,连我本身也弄不清这份刚强自何而来。
“出去吧。”想了想,我一把翻开被子坐起家,应允道。
或许,并非这花花天下了偶然趣,只是阿谁能打动我的人并不在身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