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那墨客还各式不乐意,只是在我一再承诺会为她们讨一个公道后,这才让步。

“跟你们归去,再被毒打么?”那墨客打扮的女子不忿地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谨慎地将那小怜的衣袖撩开一些,暴露几道青青紫紫的鞭打伤痕,蜿蜒深切被袖子讳饰的手臂肌肤,可见并不止大要上能看到的这些,“我如果不带着小怜逃出来,只怕他就要被那狠心的鸨公活活打死了!”

“胡说八道!小怜乃是我们彩云阁的头牌小哥儿,教这穷墨客花言巧语骗了去,两人私逃,鸨公命我等追他们归去,如何说我们都是占理的一方,到了你这贼人丁中,如何就变成作奸不法了?真是在理取闹!”那女人虽是疼得短长,说话倒也层次清楚,遵循她的态度来判定,仿佛也有必然事理。

看她严峻地扶着她的小恋人,心疼又无能为力的模样,我摇了点头,多少对她有些轻视:都说百无一用是墨客,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可有学会“任务”二字?

“哦?确有其事?”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那被称作小怜的男人,却见他哆颤抖嗦地依在另一人怀中,见我看畴昔,还未言语却已是先红了眼――若非我与这里不尽不异的审美风俗,大抵对他这副楚楚不幸的姿势会多几分怜悯吧。

……还真是会现学现卖。

我俄然记起来,这彩云阁仿佛是我名下的财产,身为幕后老板,我有任务措置这场胶葛――何况,我对那名叫小怜的男人身上的鞭痕有些在乎。

“你此人好不讲理,明显是你用心禁止我们追人,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诬赖我们有错在先,的确欺人太过!你可知我们彩云阁是甚么处所?岂是你们这等番邦外族能够招惹得起的!”阿谁被揍得两条胳膊都脱臼的女人应当是这群打手的领头,只见她冒着疼出来的盗汗,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胡说八道!明显是你收了银子翻脸不认人!”那墨客气得柳眉倒竖,反唇相讥道,“你这黑心烂肺、几次无常的小人,我与小怜乃是两情相悦,那里是甚么利用?何况也凑够了你说的两百两赎身钱,亲手托付于你,岂料你竟出尔反尔,还将小怜一顿毒打!你抚心自问,眼里可另有国法?”

如果真的如这墨客所言,是那鸨公滥用私刑,将小怜伤成如许,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我管你甚么彩云阁彩风阁,光天化日就敢在街上掳人,必定是作奸不法之辈,如何能姑息?天理昭昭,罪不容恕,看我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越说越努力,最后几近要唱将出来――我那里还能听不出来,这三王子所说的几句,可不就是不久前我们在莉香院里听的那几折子戏里的台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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