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拿见他唉声感喟,觉得是对职位不满,愤然道:“放我帝拿在此,就见不得这等不平之事!凌兄弟,你今后前程,下落在帝拿身上就是了。”
凌使叹口气,道:“帝拿将军别这么说,陆兄对我很好,只是我一向肇事,真是劳他用心了。”
凌使也跟着大笑,这类豪放勇敢的人物,如此真脾气的兄弟,看来交得值。
凌使想起畴昔十几年来的修行历练,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厚交老友,狄卡斯兄弟只是精灵,谈天打屁的料,要想交心甚难,与陆兄固然各救一命,不过他倒是个诚恳鬼。面前这个帝拿看来英姿爽飒,绝非吝啬无耻之徒,想想人家多么成分,何况连日来访,又何必拒他于千里以外?
凌使迷惑之间,只是嘿笑两声,听他又笑道:“我才回到帝都,将军府里那一大群蠢蛋就围上来,在我面前把你臭骂一通,这些人说你如何傲慢,如何无知,嘴上说得真是刺耳至极!”
帝拿带凌使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前,这条街的街道比凌使看到的统统街道都要广大,却并不空旷,各种坐骑来交常常,男女们脸上笑容满面,有些人肩上还飞着精灵等一些宠物,看起来非富则贵,街道两边的修建有矗立的城堡、广大的院落,整条街气势惊人。
传闻此街乃是帝都独一的文娱中间,商城、酒馆、青楼、艺院、斗场、各种公会等等,街道长之又长,从深夜到拂晓,人群络绎不断,是个标准的不夜城。
帝拿笑骂道:“他妈的,此言何意?大爷我一听将军府的痴人骂得你猪血淋头,又把你说的话转述一遍,我本来毫不在乎,哪知越听越惊,满身凉了个半截,想不到人间另有如此精炼观点!这叫凌使的小子未至战地,仅凭一张臭图,便能洞悉军机,真是绝世奇才!走,本日我甚是欢畅,我们去喝一杯!”
清河面色生硬,这话明摆就是在骂他了。沈项天也是诧异,不知帝拿如此脾气,沈雪曦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帝拿呸地一声,不屑道:“说甚么获咎不获咎的,夏侯那人就是头蠢猪!凌兄弟再过谦那就显得虚假了。古来豪杰豪杰,如何能与凡夫俗子共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何必去讨甚么情面?”他举起酒杯,道:“本觉得修为为主的本日,已经无人能晓兵法,谁晓得陋巷当中,自有卧龙!来,帝拿敬你一杯!”
凌使见他非常恭敬,不知他真意如何,正奇特间,他又笑道:“本觉得公子年纪悄悄,只是个文人雅士,千万想不到修为也是如此高深,鄙人甚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