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手紧握着文静姝的手,只觉到手心潮湿冒汗,也不晓得是她的,还是文静姝的,她的内心更是有一种得了现世报的滋味,方才她偶然偷听了两个小丫环的闲话,将人吓得够呛,谁料,才过量久,风水轮番转,却轮到了她本身成了被偷听的工具。
赵晋元虽心有惊奇,但也只是浅笑平常待之,且见芙蕖分开,也并不急着分开,而是与赵晋延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个小女人稍显薄弱稚嫩的背影垂垂消逝在园林当中,方才目光当中带着一丝不舍收回。
只见太子殿下正笑容暖和看着她,眼里流露着担忧,语气轻柔扣问:“表妹如何了,如何这般心不在焉?但是身子不舒坦?”
芙蕖异于常日之举,自是让赵家兄弟二人瞧在眼里。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手被人悄悄拉扯了一下,芙蕖方才怅惘回神,她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低眉敛眼的文静姝,没有获得任何答案,便下认识昂首看向了太子殿下。
而一想到这里,夏芙蕖与文静姝二人对视的眼神,都忍不住心虚的闪动了一下。
礼自是没有行成,芙蕖身子只微微蹲下半分,赵晋元仓猝上前搀扶了一把,语气当中带着几分责怪之意:“表妹如何更加多礼起来了,记得小时候可不是这般。更何况,本日是表妹生辰,表妹更应当免了这些虚礼才是。”
三皇子赵晋延,虽为皇后养子,但在京中,倒并非甚么着名的人物。
太子殿下明显并不晓得两个小女人现在的心虚,还笑着号召了她们。
并且,只怕这位表妹早熟的短长。
夏芙蕖和文静姝,便是与宫中朱紫来往甚多,与这位三皇子,也并无太大的友情。乃至于她们现在想起对于这位三皇子的印象,还只逗留在对方那张长年都没有太大情感颠簸、神采有些严厉过分乃至不太合适他这个年纪的脸,以及……对方与太子殿下兄友弟恭的豪情。
赵晋元腔调轻缓,虽带有几分扣问之意,但其间只流暴露了脉脉温情与体贴,倒并无半分因芙蕖走神怠慢而怪责的意义。
赵晋元听到芙蕖的话,本来上扬浅笑的唇角微微淡了弧度,但很快神采规复如常,并没有让任何人发觉出任何非常,立即又笑道:“表妹长得再大,我都是你的兄长,你我之间,本就不该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