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怕甚么,只要你去请太子殿下出来替你会客,太子殿下又如何会不该?”文静姝不觉得然,感觉芙蕖这反应有些过分了,可瞧着芙蕖仿佛是真有些活力她自作主张,只好小声解释了一句,“我这不是瞧着季琇莹那副放肆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忍不住想要杀杀她的气势。并且,你莫非没有传闻,季家成心将她送入东宫做良娣,也不看看她那副嘴脸,配吗?她季家,畴前不过是你父亲部下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现在竟敢与你叫板了!”
芙蕖很想出声否定,可……这话如果否定了,不但仅打了晋阳长公主府的脸,更是打了方才替她说话的文静姝的脸,她只能低头抿嘴轻笑,旁人瞧着这副模样,羞怯而动听,皆是会心一笑。唯有芙蕖自个儿心中,倒是将文静姝狠狠骂了一通,挽着对方的那一只手,更是不觉用力掐了一记。
芙蕖那里肯受,自是侧身遁藏,连声禁止:“二婶和堂妹折煞芙蕖了,我们是一家人,芙蕖又是长辈如何能受这个礼。”
可现在东宫尚无后嗣,若季琇莹能进了东宫诞下后嗣,对于季家的意义,的确是非比平常,也不能够说美满是亏蚀买卖,指不定,就是一本盈万利的买卖。
“嗯。”芙蕖笑着点了一下头,面上神采瞧着并无非常。
旁人听得文静姝的话,脸上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但立即回了神,满脸堆笑冲着芙蕖连声阿谀:“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待郡主极其靠近,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郡主的生辰,太子殿下不但亲身来了,竟还帮着郡主接待来宾,这可真是……真是无上的尊荣啊!”
芙蕖之父夏珏,建国功臣以后,夏家嫡子。他当年不但仅世袭夏国公之位,伴同夏国公之位一道沿承下来的,另有夏家军,故曾在朝中得封过大元帅之职。而当年季家,曾与钱、李、关三家,同为夏家眷下四大将军,只是夏珏才气式微,终究夏家军分崩离散,被朝廷重新收编,钱、李、关三家被朝中别人所替,而季家则背叛自主流派。原夏家军,现在的焰镇军中四大将军里,以季家最为势涨,季琇莹之父季东海,深得皇上正视。是以,季家在朝中的职位自是水涨船高,也难怪季琇莹有底气敢在她面前如此叫板。
“应当的,您虽为长辈,可更是郡主。”
季家现在看似新贵,势头正旺,但谁内心都晓得,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二流世家罢了,季家真正想跻身到顶级世家之列中,光凭现在皇上的正视是远远不敷的,最快的捷径,或许就是走这后宫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