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漪兰堂过来,没碰上她?”程氏不解地望向陆辰儿,“我让婆子送她回漪兰堂了,那丫头真是个实心,明天初度插手宴会,向来没喝过酒,只感觉米酒很甜,被一群同年纪的女人拉了畴昔,灌了很多酒,返来时已是晕乎乎的了,下次再带她出门,身边得跟着一两个聪明的丫头,阿谁春纤也没见世面,只晓得傻乎乎地站在一边。”
“女人,玉翠姐姐走了。”云锦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手里捧着一个檀木小匣子,“方才玉翠姐姐说要来给女人存候。女人只说女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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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玉翠姐姐来了,说是明大夫派人把药丸送到了府上。”
“我听娘亲的。”
陆辰儿捻起针,一不谨慎便戳中了手指,有些刺疼,陆辰儿吮了一下,把面前的针线篮子撂到了一边。
陆辰儿悄悄地嗯了一声,全部身子伏在大迎枕,垂下眼睑,脸上的神采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父亲同意了,娘亲也同意了,娘亲昨儿替我选的日子,十五日便是好日子,那一日从京中出发,接下来几天,你和林妈妈一起,好好清算一下,尽量精装出行,归正也去不了多久,又要返来的。”
云锦听了叮咛去了以后,陆辰儿不由感慨起来,这就是罗绮不在的坏处,如果罗绮在,只怕一回房,不消叮咛,罗绮早就探听得一清二楚了。
明天高贵书家里有宴,程氏畴昔了,陆辰儿不肯意去,又让程氏带着桃夭去了。
人间女子嫁人后在婆家安身,不过是娘家、后代,假定伉俪情笃便更好,丫头无长兄,为父如本年逾花甲,算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谦哥儿还小临时没法顶立流派,丫头和二郎幼年伉俪,此时,好好相处,最是情深之时,等过了这几年,你们年纪大了些,伉俪情分淡了,当时谦哥儿也长大了,恰好成为你的依托,只要谦哥儿将来能顶立流派,哪怕你和二郎伉俪情分希少,丫头在李家也能稳如泰山。
声音越来越小,垂垂模糊约约,坐在屋子听不太清楚,想来云锦已引着玉翠去东次间那边说话了。
只听外间传来玉翠的声音,“我是来给女人送药的,夫人临出门时特地叮咛,申明大的药来就让我送过来……”
陆辰儿望了望屋子,才想起,方才一出去便没瞧见桃夭,“桃夭了,她如何没在?”
下午的时候,端行返来了,并且带返来一封息南给陆辰儿的信,信中息南提及,这几天她总于心不安,只能帮陆辰儿这一次,下不为例,又提及她太婆婆病了,她比来约莫没法串门子,陆辰儿走的时候她便不来送了,让陆辰儿下返来京的时候,必然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