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奉先殿前天然有康熙派来保卫的兵士,看到大阿哥抱着太子爷出来了有些愣也有些难堪:他们受命守门,只是制止人出来,可万岁爷却没说是否答应两位爷出来——究竟上,这两位爷是被万岁爷罚跪奉先殿的,他们还没见过有人抗旨不遵的。
胤褆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昂首看着惠妃:“额娘……不怪儿子?兄弟j□j,悖逆**,以下犯上,额娘不是该狠狠怒斥儿子么?就像……”——皇上那样。
“毒酒一杯白绫三尺。只不过大阿哥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唯望万岁爷留个全尸——此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不肖子,奴婢不要也罢!”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体例,却等来了康熙召见的旨意。
惠妃的话音未落,胤褆就感觉肩膀一沉,扭头一看,胤礽皱着眉头,眼睛紧闭,歪在他身上。他赶紧把胤礽抱在怀里,晃了晃:“保成!保成!”
胤褆骤行骤停,本就失血过量的脑筋更加浑沌,底子不想多说话,只拿眼睛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
那侍卫有些惶恐,“噗通”一声跪下,但还是拦在胤褆面前:“请大阿哥不要难堪主子!”
惠妃顿时就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哎呀不好,你也发热了!”说着就用力拉起胤褆,“不可不可,你们不能再跪了,从速归去看太医——”
太医吓了一跳,转过身又给胤褆看了看,松了口气:“大阿哥也并无大碍。应当是受伤后没有好好包扎,兼又失血过量形成的,不是甚么大题目,吃两服药,好好歇息歇息便好了。”
胤礽刚好难受地哼出声来。
胤褆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但到底还是在乎额娘的态度,垂下头,嘴角不由地牵出一抹苦涩的弧度,“……额娘方才,不是都看到了么?”
至于其他跟来的略年青点的太医,他便以浅显发热,题目不大为由没让他们诊治。
惠妃这时正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出来,看到他们还在对峙着,立即气急废弛地喝斥道:“你们没看到太子爷都昏畴昔了么?再担搁下去,万一到时候出了事你们担的起么?!”
一看到惠妃,康熙便问道:“惠妃,你可晓得你的好儿子干了甚么功德?!”
他到了乾清宫才发明,胤褆胤礽两位当事人也都在,天然是跪在地上。康熙坐在椅子上,冰冷又嫌恶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