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冬头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平常姜方不在家时生龙活虎的跟猴子似的,可只要姜方返来,姜云冬就会一身病弱模样的好似坐着都要使尽满身力量。
并且,即便别人会以为她制药是跟师父学的,可她才学了几天?再天赋的人也不成能学会那么多,做的越多越会让人起疑。
姜云含笑道:“阿爹放心吧,这回的薰香丸子都卖给庆余堂,吃了前次的亏,庆余堂可不会再傻傻地让人晓得这些薰香丸子是我们做的,并且方少店仆品德还是信得过的,今后也不会有人晓得薰香丸子是我们家做的。”
可一想到现在夏氏身子好了,日子好了,儿子的腿却还没大好,万一夏氏嫌弃了儿子的腿……她是看出来了,大儿子家这几个孩子都跟他们的阿娘知心,若夏氏真不筹算跟姜方过了,这些孩子没准向着谁呢。
夏氏和姜云娘是对茶没特别爱好,喝不喝都成,再说茶水又苦又涩的,哪有药茶好喝了。
姜云浅倒是喝不惯劣质茶水,宿世在陈家固然日子过的不顺心,吃喝用度上却都是好的,让她现在去喝几文钱一大包的茶叶她也喝不下去,不如就喝些药茶了,还能养身,用的药材又都不贵,如果放在宿世如许配好的药茶放在药铺里卖都不便宜,只是姜云浅本身配的并不要花多少罢了。
固然姜方爱喝些茶水,姜云浅却不让,姜刚恰是治腿的时候,每日都要喝药,茶水解药,能不喝最好不喝,真想喝的时候就喝姜云浅给配的药茶,他也是识货的,天然晓得这药茶的代价。
见她衰弱的模样,不免要偏疼一些,乃至还亲手给夹了几筷子姜云冬爱吃的菜,倒是让姜云冬受宠若惊,畴前阿爹固然是疼孩子的,可向来没这般体贴过,特别是对性子有些粗糙的姜云冬,说话也多是以训戒为主。
听到姜老夫人四个字,一家人的神采都有些苦闷,不晓得这个阿奶又打的甚么主张,可儿到了门外也不能老是不睬,之前闹出姜云冬被砸这件事姜方又气又恨,想要不认阿娘,可过后一想,到底也是他的亲阿娘,只要人还在,也由不得他说不认就不认。
可被人如许盯着也不舒畅,直到吃完了,姜方才清了清嗓子,“今儿我跟徐繁去了地里,虽说比起别人家的地,我们家的在水沟边上,还要好上很多,可到底旱的短长,本年减产是必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