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姜方都觉着本身是一家之主,不能家里的事都扔给老婆孩子去操心,他也要负担起一家人糊口的重担。
整日整日没事做他们也不放心,就怕仆人家甚么时候以为他们没用了再把他们卖了,若真被从姜家卖了,再想找如许好的仆人家可就不易,固然姜方说过这段时候家里难,他们也提出不要月钱,可真吃不上饭,仆人家必定是要先顾着本身一家,没事做谁情愿养闲人?
只是听了镇外要建安设处的动埋头里也不安起来,“老爷,你说真会发大水吗?”
那人边走边先容道:“这不是旱情严峻,眼看就要到了雨时,上头怕大旱以后再有水患,派了人过来督导沿河的百姓都先搬光临时安设处,因安设处还未建成,还要招些工来,我姓何,就住在镇北,因常日能说几句,就被委派做了此次搭建临时驻地的一个小工头,还望姜先生不要推让。”
如果说之前要搬去都城是为了宗子以及姜方科举,这回动了要搬走的心机,完整就是为了遁藏有能够到来的大水。
招工布告写了几十张,写完就让人都贴到各村各处去。又写了十几张让百姓搬到出亡安设处的布告,安设处还未建好,倒不急着张贴。
随便喝了两口水,又吃了一张饼,姜方就在一家的房檐下坐着,上面有遮,天也不太热了。
不过官府招工是功德,钱也给的及时,很多农户都来工地上做工,现在地也不能种了,还不如在工地上每日赚些钱,并且在工地上做事,每天是要管一顿饭的。
往年也不是没旱过,可真发大水的时候也未几,更不要说本年这般旱了,能下来雨就不错,还能真下个不断?
因这些人都是些工匠,就是来督工的官员也是武将出身,看个图纸还行,对写写画画都不在行,即便能写那手字也拿不脱手,这才让何工头去请姜方。
那人紧走几步,上前拉住姜方的手,“正想去先生家里寻人,刚幸亏这里赶上了,我们边走边说。”
就算把他们都卖了,用人时再买谁不是一样做事?
自从那些人到刘家峪以收买药材之名,实在倒是想要强买以后,刘家峪的人就都防着了。
姜方沉默半晌,“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并且,之前有人上门来卖人卖地时姜云浅就跟人哭穷,只说家里也没钱了,姜方看在眼里就记在心上,在他看来家里现在是真没甚么余钱发了,之前卖薰香丸一个月能赚二十几两,可去了给下人们的人为就不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