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把汤放在桌上,也没去理睬姜老太,现在的她在姜老太面前连假装的心机都没有了,她就是恨姜老太,讨厌她,不想再见着她,有她在家里就过不上安生日子。
姜宏被姜方的话噎的半天无语,姜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脸虽厚找不到再留下来的来由也是徒然。
躺在床上姜方都没醒,只是紧皱的眉头表白他睡的很不平稳,姜云浅又给姜方号了下脉,晓得人只是累坏了,点了支安神香,没过量久,姜方的呼吸安稳了,眉头也伸展了,夏氏叹着气让孩子们都归去歇着,在考场外等了一天,换了谁都吃不消。可她又实在不肯意单独返来面对姜老太等人,谁知他们会不会整出甚么事,让她说都说不清楚。
姜云荷扒拉着饭菜,只不过是四个菜,又都是最浅显的菜,固然有鱼有肉,却比在陈家吃的差多了,固然一起上吃了很多苦,吃起如许的菜也很甘旨,却忍不住想要抉剔。
雪烟固然做为妊妇,但姜老太用饭的时候还真没她的位置,一起上姜宏挂念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吃上些好的,却也比不上桌上的四个菜,现在到了姜府,姜宏就仿佛把她忘在脑后,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让她忿忿不平,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好歹,有姜宏悔怨的时候。
二婶这回是真哭了,坐在椅子上嚎的哭天抢地,“你们大房现在发财了,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这是要把人往死了逼啊,我也不要活了,大师谁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姜宏在旁气的直顿脚,昨日说的好好的,他们要用战略,如何这娘们就会撒泼这招?还当姜方是阿谁好欺负的姜瘸子吗?
青莲玉书也闹不明白姜老太和姜方一家的恩仇,只晓得这位是老夫人,便挖空心机惟要讨姜老太的欢心,都城里的丫环天然不是乡间能比的,揣摩民气的本领也非比平常,一整日下来,倒真让姜老太对她们赞不断口,乃至拉着她们的手叫闺女。
打扮一新的她即便顶着大肚子还能看出几分美丽的影子,她也看出来了,姜宏再疼她,但到了关头时候还是人家伉俪俩亲,她也只能来奉迎姜老太,如果能哄得姜老太高兴,万一有一天姜宏一家被赶出去,她或许还能以服侍姜老太为由留下来。
按姜宏的意义,以姜方的性子,就是有这心也不会说的太明白,只要姜方稍稍解释一下,他就能顺杆爬了,谁想他话刚说完,姜方就很当真地点了头,“就冲你畴前做的那些事,大哥还真不肯留你,待会儿清算清算就搬出去吧,如果没地儿住,出门向西走不远就有个做牙行的,找不到就跟人探听探听,租个宅子也没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