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怀萱公主四字,王北的脸腾的红了起来,苏羽却更加惊诧,“不是说是姜二蜜斯,如何又成了怀萱公主?”
姜云浅是个好女人,固然边幅并非美艳动听,却有种奇特的神韵,很值得人渐渐去咀嚼,别看年纪不大,心机却成熟的很。又不是唯利是图之人。
站在门外游移了一会儿,就被人从前面一脚踹进了屋子。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从没想过他的脸皮会如此之厚,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苏羽见二人笑了,总算松了口气,将庇护下来的菊花鲜鱼放到桌上,人也往桌边一坐,对姜云浅道:“妹子,本日之事是大哥对不住你,这道菊花鲜鱼但是我阿娘亲手做的特长好菜,想着你们吃不惯西北饮食就给你送来了,转头吃了鱼可不准再记恨你苏大哥了。”
苏羽端着菊花鲜鱼一起跑到姜云浅住的堆栈,早在姜云浅等人到药棚去讨药那日,苏羽就派人将他们的落脚处查清了,不然谁晓得他们是偶然中到药棚讨药呢?还是成心来靠近他这个守备之子?现在过来倒是轻车熟路。
再想到姜云浅分开时无法又无助的背影,固然王南不在这里,可他的弟妇哪是能任人欺负的?
见王北的脸逐步变黑,苏守澈嘿嘿笑道:“依苏伯父之见,能让顾北你如此变颜变色,要躲之人想必是女人家吧?满天之下能让顾北遁藏的女人,莫非是……怀萱公主?”
苏羽便端着鱼上了楼,直奔姜云浅的屋子,到了门外却踌躇了,之前不晓得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是女子,相处起来倒也安闲,现在晓得她们是女子,还是王北王南没过门的媳妇,他俄然感觉他如许打动之下就过来还真是脑筋抽了。
苏夫人已经没话说了,一甩袖子回身奔了后院,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禁不起气,真难为她当初过门十多年无所出,生下个苏羽时那真是如珠如宝地宠着,竟宠出这么个笨拙如猪的。
王北脸上笑容一僵,倒也不否定,苏守澈便起了八卦之心,“还真被苏羽猜中了?来,顾北说说,你这是要躲谁呢?”
而王北和王南没有同来,姜云浅的心就有些凉了,但不管如何此来也不算无功而返,起码晓得那兄弟俩的态度,她们也断念了不是?
苏守澈沉思此计是否可行,苏羽却嘲笑道:“顾北,我听着如何像是你要躲甚么,才要出城对战西秦人呢?”
苏羽了然似地‘哦’了声,“本来如此啊,看来这事还真不能怪王小弟了。”
王北点头,“并不是,当年皇高低旨查抄顾家是受了奸佞小人的蒙蔽,现在也是深有悔意,而怀萱她虽是公主,却也身不由己,当年之事岂能怪她。只是浅姐儿随她同来,如果问起顾南,我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现在顾南人在西秦,不知休咎,说出来免不了让她担忧,与其多小我寝食不安,不如先不见她。摆布以她的聪明也能猜到我和顾南在边城,不如就真真假假,让她觉得我们只是迫不得已,不能与她相见。而浅姐儿进岐王府一事,岐王已写了手札解释,当时是太子无耻,想要纳浅姐儿入太子府,岐王也是迫不得已,才先动手,不然浅姐儿若真进了太子府,那才是永不见天日了。这事又岂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