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姜云含笑嘻嘻地走到姜老太身边,伸手抓住姜老太的袖子悄悄摇着,“阿奶,您别活力了,不怪阿爹阿娘,都是浅丫不好,之前去拜师学医,返来就想着往家里买些东西道贺一下,倒是忘了阿奶也为浅丫担忧。阿奶且上坐,让浅丫奉侍您吃几杯酒,我们是一家人,哪还能真因为这些许小事记仇了?”
姜老太被说的内心偎贴,便依着姜云浅的手势坐到上座,撇着嘴瞅了一眼还紧咬着下唇跟木头桩子一样杵着的夏氏。
姜方皱着眉放下筷子,固然对阿娘不满了,也不好假装听不到,正要迎出去,姜老太已经进到屋子里,看到桌上摆的满满的卤味和饺子火气就冲到头顶。
姜云浅很明白,一旦给了阿奶台阶,阿奶就能蹬鼻子上脸,说不定这一桌子好东西就能都给端走,这老太太但是很不识理睬。
姜老太听着点头,“可不是,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自个儿不疼?我瞧着这卤味不错,你去拿个大碗来,阿奶给你二叔二婶装些归去。”
夏氏满脸凄苦之色,可气的狠了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刚才感觉日子有奔头了,一下子又有些绝望。
姜老太嘲笑着,“你嘴上说着不心疼,内心说不定如何骂我老不死的,别觉得劈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老婆子就不晓得了。之前让浅丫头嫁去陈家,不就是被你拦着了?不然也不必让荷丫头替你们浅丫头嫁畴昔,如果陈家小公子有个好歹,荷丫头刻苦了,你这辈子知己能安不?”
说着看了眼桌上摆的卤味和饺子,火气又旺了几分。以往大房这边凡是有一点好吃的,哪怕本身不吃姜方也要送到她那边。固然她不如何看得上眼,最后大多也都被二房两口儿和姜云荷姜兴祖吃了,可也申明姜方是顾虑她的,。
几个小的也气阿奶不讲理,闷头不说话,姜云浅却不能甚么都不做。
固然阿爹这时候是气阿奶,可说到底那也是亲娘,万一哪天想起来这事再恼了阿娘不让阿奶留下来用饭。
姜老太理亏,瞪眼,“反了反了,夏氏有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姜方你是死人吗?还不写休书,把这个违逆不孝的东西休了,我们姜家庙小,供不起他们夏家的女人。”
夏氏气的浑身直颤抖,这时也忍不下这口气,“阿娘,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们浅丫头甚么时候说要嫁去陈家了?聘礼我们家充公,也没跟陈家换过庚帖,这门婚事我们家不承认。至于说荷丫头嫁到陈家这件事,将来好了坏了也是她自个儿情愿的。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您当初能收下陈家的聘礼,让我们浅丫嫁去陈家,现在荷丫头嫁畴昔您就心疼了?说到底我们从没说过要浅丫嫁去陈家的话,现在荷丫头嫁去陈家纳福也跟我们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