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宇警戒起来,试着往里走了一步,还是没人。一只莹白的手,和顺地从门背后伸出来。却有力,抓他的胳膊抓得那么紧,仿佛怕他跑掉。
黎相宇气得要死了,这臭丫头甚么时候变得胆量这么大?总“上床上床”地瞎嚷嚷。
他的话里,有着扯破般的疼痛。
门,开了,却没人。
不敢轰动旅店办理方,他遵循邢季风说的地点,直奔旅店房间。
艾沫惜挑了挑眉:“你又不是别人,你之前就常常这么跟我说话,那有甚么的。黎大少,你明天不跟我掰扯清楚,我明儿就跟黄志上床,只要你忍得下心看。要不要我刻个光碟送给你?”
不是拜别那晚绝望的亲吻,却更加令她心跳。乃至,黎相宇并没有伸出双手来拥抱她,只是满身生硬着,站在那边。
艾沫惜不依不饶,身材软软地倒向他:“你真的不想?”很低,很低的声音,差点让人听不见。
他声音一沉:“沫沫,我们不能如许。”
艾沫惜放下心来,只要他敢不死,她就敢跟他在一起。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是甚么狗血的来由?你可不要跟我说,我是你mm……”她说着玩,却见黎相宇的目光定定的,一张俊脸木讷到了极致。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栽在两个小女人的手上。
黎相宇哭笑不得:“我甚么时候说过我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又甚么时候承认过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
被下药?这叫甚么事儿?
他不是不想,是不能。多么难于开口。
记念他的唇,记念他的吻,记念他的统统。
艾沫惜将黎相宇大力推倒在又大又软的沙发,跨坐在他腿上:“如果明天我不呢?我偏要上床呢?”
他挂了电话,在想,该如何办。事到现在,他能如何办?他的沫沫太聪明,他还敢如何哄她?还敢如何编故事?
他降落的嗓音,在她耳边如大提琴的琴弦划过:“沫沫,我累了。”
他突然的沉着,让艾沫惜惊奇。她有些羞怯,更多的是难堪。她无言地从黎相宇身高低来,坐到了一旁,喝了口水,粉饰着某一刻的心慌。
艾沫惜贴紧了他,小手在他身上摸着,引诱而张狂:“你还是对我有感受的,为甚么不承认?”她的嘴唇覆盖上他的,气味交叉得那般芳香。
黎相宇嗓子哑哑的:“莫非得了病,就能禁止我娶你么?我要真的抱病,我还会早些娶你,每天粘着你,哪儿也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