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宇不动,仿佛睡熟了。
夜色,迷雾重重。
“下车,去你办公室的歇息间,你黎大少多会过日子,那边不是比家里的房间弄得还舒畅吗?”艾沫惜前次被叫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盯到过一次。
艾沫惜没好气地打断:“你说的那是心脏病。”
“……”艾沫惜开到下穿隧道时判定从桥上调了个头,直奔花都大道。
艾沫惜停好车,又用一只手指嫌弃地戳他:“醒醒,黎大少,到了。”
“那就回吧,归正爸妈瞥见我这模样也不会心疼的,只会问我,坏小子,你和谁打斗了?我就说,没和谁打斗,只是为沫沫出头……”
“谁奉告你骨头汤补脑?”艾沫惜发明本身掉进了一个大大的圈套,粘到一块牛皮糖,如何甩也甩不掉。
艾沫惜听他讲电话讲得狗血,不由得想把他甩开。黎相宇忙把电话挂掉,又像只大蜘蛛似的,缠在她身上。
哈哈哈,黎大少都快笑出声来了。他吃撑了,长手长脚瘫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艾沫惜一口咬住黎大少,痛得他“哎呦”一声,忙松开手,没形没相地歪在沙发上。艾沫惜趁机逃脱他的蜘蛛网,拿着家居服,溜进洗手间。
黎大少瞥见她出来的身影,嘴角悄悄扯出一抹悠然的笑。看这模样,还得感激卫尚那混蛋了。
在大夫中间帮手的值班护士,是个小mm,估计刚毕业不久。忍不住老偷偷看他,感受从没见过这么帅的大帅哥。最后花痴地补了一句:“包着纱布也能够这么帅啊。”
“必定是被前金主打了,现在扯破脸,两人干脆住一起了。”另一个保安笃定的语气,又喃喃自语:“不晓得那女人的豪车会不会被前金主收掉。”
黎大少几近全部身子都挂在艾沫惜身上,浑忘了他受伤的是头,而不是腿。
黎大少没搭腔,脸上暴露甜美又邪魅的浅笑。这个故事充分归纳了请神轻易送神难的精华。他流了很多血,此时真的有些有力虚脱,眼睛干涩,眼皮搭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