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宇从艾沫惜身后吻了吻她的耳垂,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羞怯和某种豪情奔涌:“我爱你,沫沫。”
“甚么?今晚还住这儿?”艾沫惜惊跳起来:“早晨我还约了同窗用饭。”
“你吃刨冰和冰激淋都会选草莓味,我说得对不对?”黎相宇凝睇着艾沫惜的眼睛,一眨不眨。
“哦,那好办。你现在给她打电话,叫她到这儿来。”黎相宇吃撑了,拍拍肚子,抬头向沙子里倒去:“这么舒畅的度假胜地,你们不在这儿集会,还想跑哪儿去?”
黎相宇拍拍胸口,本身跟本身说:“天哪,不气不气,必然不要活力。”他念念有词的模样,引得艾沫惜哈哈大笑。
幸亏,沫沫甚么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热诚而热烈。
“又是同窗。我就说嘛,同窗一集会,拆散一对是一对。”黎相宇火气大得一口就把酸奶盒吸成扁的:“谁?又是谁?”
温软的细沙上,铺着一块厚厚的碎花布。酸奶,水晶莲子糕,栗子桂花糕……一大堆吃的全摆在花布内。
黎相宇当真地点点头:“时候不长,就一辈子。不,不可,一辈子不敷,下辈子也要缠着你。你走哪儿,我走哪儿。你身边如果有叔叔伯伯,哥哥弟弟,我全给他们扫一边去。”
艾沫惜一手打在他鼓鼓的肚子上,听得他哎呦一声叫喊。
艾沫惜没有回过甚来,连耳际颈项都红了个透,满身都颤栗着,不知所措。
比如“你是不是常常跟女人说这话说溜了嘴?”
“回甚么?”艾沫惜心慌意乱。
黎相宇坐起家,双手绕在艾沫惜的颈项处:“我就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