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而空的这些处所，在这两个月他俄然感觉像是在被渐渐填平。他之前想了好久，仿佛结婚也不是那么坏。
白兰玖顺手翻开电视，节目正巧播放飞机耽搁的消息。那头的苏宜言听到多少杂音，下认识地就问道：
墙上壁钟的滴答声在这空落的房内过分刺耳，每一秒都在提示着时候的流逝。
邻近圣诞节，伯尔尼街头到处弥漫着喜庆的氛围。苏宜言和白兰玖达到这里时，正巧下了两天小雪。
夜间银装素裹的街景，映托着悄悄吊挂于街畔树木上的霓虹灯，仿佛梦境。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临时没法接通，请…】
苏宜言从茶几底下翻出烟，戒烟后她竟然还没将它收走。视野逗留在黄色的烟嘴上，他蓦地想起上半年两人庆贺戒烟胜利时，她扬起的小脸满是幸运。
唇畔漾开灿若桃李的笑，白兰玖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在柜子里，侧脸不期对上正巧回眸的苏宜言。
苏宜言心脏纠成一团，比起脑中的混乱，脚立时跨到寝室拿起手机拨出白兰玖的号码。
"如何了？"
两人住下的旅店位于伯尔尼老城区，处在十字路口右行道。固然临街，但在夜里也可贵听到车辆奔驰而过的声音。
唔！
手机上那紧紧握着的指节泛了红色，本来就很少露入迷采的脸现在一片惨淡。不住地反复按下那拨出按钮，终究，他只是寂然坐在沙发上，眸底一派古井无波。
料想外的和顺，硬生生让白兰玖几句抱怨的话变成呢喃的扣问。
白兰玖的声音有些轻，一身红色的职业套装显得人非常精干，映着她身后红色的行李箱子，看在苏宜言眼中非常夺目。
正巧某间房的客人刚走，他便热切地扣问是否要换到那间朝阳且临河的房间。苏宜言低声扣问她后，才点点头伸谢。
没想到连七点都还没到，伸手揉了下发酸的眼角，踩着拖鞋到客堂翻开电视，调大音量后，才渐渐洗漱。
或是过分于惊奇，他没有立马回抱住怀里的白兰玖，只是愣愣地把视野下移，停在向他扬起的小脸上。
近十个小时的飞机，让白兰玖累得连眼角也懒得撑起来。洗了澡后换了寝衣，倒头就靠在枕头上。
等苏宜言围着浴巾出来后，床上的人早已坠入了梦境。他徐行坐在她身畔，床灯打过来的光芒铺在白兰玖脸上，额前没来得及擦干的碎发上盈盈两滴水珠，伸手拂开后，苏宜言的指腹不由在她脸上摩挲，仿佛在触碰掌心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