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固然砭骨狠恶,却冲不散那阵阵刺鼻的硝烟与血腥味。就在这夏季的海边,代表着各自阵营当中最精锐的兵士们,开端了舍生忘死的厮杀。
跟着多铎的一声令下,掌旗鼓牛录曹振彦命人敲起单鼓,两边的巴牙喇兵将百余名被捆得和粽子相仿的两白旗败兵押到军前。
范文程走后的第二天,崇祯十四年十月二旬日。
包衣兵火铳手们快手快脚的装填好发射药,将弹丸夯筑健壮,翻开龙头,伏在胸墙上,只等着那期盼已久的开仗号令。
摆设在塔山堡西侧虹螺山上的四门三十二磅大炮,炮台上冒起一阵阵的白烟,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炮声传来。
仍旧以受命大将军名号号令全军的多尔衮与新近加了扬武大将军头衔的弟弟多铎的两面织金龙纛在阵阵海风中不住高涨翻滚。跟在二人灯号前面的,除了他们浩繁家奴保护外,又跟着二旗巴牙喇纛章京的龙纛。龙纛前面,一色都是身披三层甲胄,胯乘骏马的巴牙喇兵。巴牙喇兵的前面,才是二旗密密麻麻的阿礼哈超哈营兵士。
两白旗的各级军官们都在声嘶力竭的节制着军队,多尔衮说得对,这里就是他们的宅兆。打赢了劈面的南粤军,他们便能够从宅兆当中爬出来,持续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糊口,打败了,那等候他们的就是只要死路一条,辨别之处便是在于,或是死于南粤军的刀枪之下,或是被充当法律队、刽子手的那些巴牙喇兵和本身的长官杀了!
“晓得本王为何要将尔等家眷一并带到此处?这里便是我两白旗雄师的宅兆!赢了这一仗,我们便从墓穴里走出来,输了,大师一起带着老婆孩子葬身大海!”
或许是担忧这类半文半白的词汇,让绝大多数是文盲的兵士包衣听不懂,干脆多尔衮站在马鞍上,朝着四下麋集的人头大声喝道:“本王的巴牙喇兵便是全军的刽子手!而各级官佐也是部下的刽子手!兵丁退,强大杀!强大退,牛录杀,牛录退,甲喇杀!甲喇退,旗主杀!我多尔衮退,全军皆可杀!”
“撑住!”
不过,接下来宣布的,倒是又一次刺激了一番在场合有人的情感!
“皇上方才派来宣旨大臣对我两白旗兵马嘉勉恩赏,汝等便在一日之直接连丧失了捕鱼山、虹螺山阵地,让李华梅和吴三桂能够仰仗虹螺山山头架起的大炮,肆意轰击我八旗军马阵地,继而以精锐自捕鱼山向我塔山堡阵地猛扑。你等说,本王该如何措置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