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翻滚不竭的旗号来往冲撞,王朴眼中几近冒出血来。刚才他没有抓住击败费扬武的大功,现在这场功绩倒是千万不能错过了。
岳乐抢步上前便要打千见礼。却被尼堪制止了。
“林大人,这是奴酋费扬武!满洲正红旗的固山额真,贝勒!”
榜样旅这边,听得锣声响起以后,立即愣住了追击的脚步。转为防备态势,然后慢慢集结,各个建制单位相互挨近,随后凝集成一个更大的单位,长枪兵在外,刀盾兵居中。还稀有十名马桩子和辅兵之类的角色,手中牵着战马,跟着大队人马缓缓后撤,与从火线进步上来策应的步兵汇合以后,马队营的兵士立即展开队形,进入防备状况。
“还不快上去分赏号!”
而另一边,山西镇的兵马倒是不堪入目。
有人大声呼喊着,试图搞清楚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犹自搏战不止的满洲将领是谁。
“岳乐主子,你看!”
疆场上人多眼杂,就算是有织金龙纛做幌子吸引了多量人的重视力。但是也有很多人的目光在各个角落里去寻觅着新得目标与猎物。费扬武的鎏金盔甲和残破的锦缎战袍透露了他的身份。
“贝勒爷战死就义,我又负伤,你现在便是全军统帅,不必如此。”
而在全部疆场上,不时的响起长久的兵器撞击和喊杀声,那些被打散、被冲散的正红旗兵马,在田野上毫无目标像一群没头苍蝇普通到处乱闯,不时的与山西镇、榜样旅的兵马遭受,转眼变成了别人的军功。
只一个回合,便将各执刀枪挥动,搏命做着无谓挣扎的十几个家奴、巴牙喇兵刺死。
“杀!”
锣声响起半天,那些与后进的零散正红旗兵士厮杀的将士还是依依不舍,恨不得一刀将劈面的敌手劈为两半才好。而没有找到敌手的官兵。则是嘴里骂骂咧咧的,拖着刀枪仿佛漫步普通乱松松的向后走,沿途眼睛东张西望,试图从倒地的尸身上再发一笔死人财。
费扬武对于喊话之人的广东口音如同听天书普通,倒是在战团外赶过来的几个山西镇的军官又惊又喜。
吴标固然参军经历不如王朴等人来的悠长,但是疆场上实际搏杀经历倒是一点也不减色与他。在未曾起事抗粮之前,各处村寨、各姓宗族之间为了争夺山林水面大打脱手的事情还少吗?他便是打朋友的妙手!
李辅明从顿时跳了下来,照着一个仆人头子标屁股上便狠狠的踢了一脚,催促他领着人顿时去,如果能够杀死费扬武,非论是朝廷封赏还是宁远伯爷的犒劳,都是庞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