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高傲宁建国起,朝廷便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端方,若先帝驾崩而膝下无子、或没有合适即位的皇子,也就是说如果皇上的亲生儿子是聪慧、残废或因犯下严峻罪恶而被废储的话,便可将藩王的世子过继给皇后,认皇后为母后,以后秉承大统;皇后作为天子的乳母,自但是然就是太后;如若天子年幼的话,其亲生父亲很能够成为摄政王,皇太后亦可垂帘听政。建国至今,如此即位的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
拿着杏儿的簪子,楚离再一次回到齐王府。簪子插进锁孔,果然能卡住劲,悄悄一拧,只听啪的一声,案板上面的木板全部翻开,四外有屉板,内里大抵有半扎深的模样,像一扇倾斜的抽屉一样悬在案下,屉板内里,竟然放了厚厚一叠银票。
“当然是我爹啦!”杏儿道,“不然,她如何会把这个当宝贝传给我?”
当初还在山阴的时候,朱孝隆曾在酒后抱怨,说近些年天下高低天灾不竭,各地民变频发,前年淮河大水泽国千里,国库里竟然只剩下十几万两银子,最后还是皇上自掏腰包,从大内拨了五十多万两银子买粮赈灾。
都是畴昔的事,不想了。想多了,反而影响表情。这两把簪子,或许也只是形状一样呢?
“谁给你娘的?”
上面一张,十万两,再往下,还是二十万。大略一数,一共二十八张,就算不满是二十万一张,这厚厚一叠应当也有四五百万两。天下一年的税银不过六百多万,即是说天下的老百姓给齐王交了一年的税。
“真是别出机杼!”楚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乃至开端由衷的佩服阿谁不务正业的穆宗天子。竟然把暗格的钥匙做成簪子戴在女人头上,这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想获得的。
自古以来,皇上在宫中染疾暴毙这类事,可谓屡见不鲜,但天底下,哪来那么多能让人暴毙的病呢?
“就是这个……!”楚离喃喃自语,将统统银票连同函件重新放回了暗格。
把银票拿在手里,楚离的胳膊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放在面上的头一张:二十万两。
“你爹?”楚离堕入了深思:杏儿的娘,竟然会有一把,与齐王王妃一模一样的簪子;莫非,那老色鬼睡过阿谁王妃?还是说齐王到过胭脂楼,睡过杏儿的娘?依老色鬼的气势,还是他睡王妃的能够性大一些。莫非,他毁容归隐、不顾妻女的真正启事,是这个?
也怪不得戋戋五个字就能把他吓成那样,这件事如果真的被皇上晓得,诛的又何止是九族?真是不测啊,如此滔天大罪的证据,竟然没被毁掉,这个齐王究竟是犯傻,还是过分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