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眩在父女反复的高兴中,独独忘了,他的父亲,他欠了一屁股债的父亲,没有白静桃设想的贫困得志,相反的,他过得很好,非常的好,好的不得了。
车子还没有停稳,白静桃就推开车门跑了出去,冷风随即灌了出去。
路灯下,车窗外的风景单调又萧索,白静桃只盼望着车子开的快一点快一点,她能够早点儿下车。
白明朗将孩子抱进了车子内,小男孩不大情愿进车子内,手抓着车门就是不出来,白明朗焦急了,口气却还是和顺充满了耐烦,“连城,听话。”
在白静桃的眼里,好男人就应当像他父亲一样,温文尔雅,有学问,狷介,对家庭卖力,对老婆忠贞,对后代慈爱。
白静桃心中的猜想印证了六七分。
爸爸?!
“不嘛,不嘛……”
“水凝是我老婆,连城是我儿子!”
这个男孩子真的是她父亲的儿子!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明朗……”女人走过来,抱住了白明朗的胳膊,眉眼里锁着荏弱,解释道,“静桃,你不要怪你的父亲,都是我不好。你要骂,要打就骂我,打我好了。”
“出色,我们并没有在来往,现在我们两个的干系是你在追我,奉迎我,而我并没有接管!以是,就算你方才的话是当真的,我也不会同意!”
副驾驶座上,白静桃头痛的靠在坐椅上,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只感觉烦恼不已。
事情捂不住了,白明朗一咬牙,奉告了女儿事情。